“江逸舟!你干嘛?!”
林眠眠只觉江逸舟有病,动不动就爱拽人。
江逸舟并不理会,自顾自拉着她往一寂静偏角而去。
“江逸舟,你这般拉拉扯扯,就不怕你认识的那位朋友伤心?!”
林眠眠挣脱江逸舟的禁锢,嫌恶地瞥了他一眼。
“林眠眠,别人伤不伤心小爷不知道,但是……你是不是……没有心?”
江逸舟缓缓靠近林眠眠,将她壁咚在街角一方石墙上。
“江逸舟,你是想骂我没心没肺?!”
林眠眠眸中带着一丝火气,看向江逸舟。
“小爷不是这个意思……”
江逸舟如今是来讨好林眠眠的,他哪敢骂她。
“不是最好。说吧,你找我何事?”
林眠眠推了推江逸舟,示意他离自己远一些。
“林眠眠,白马寺落水一事已查证清楚,是孙知婉陷害你……我们带她去将军府向你请罪时,你走了……”
从江逸舟的话音里,还能听出将军府门口,得知林眠眠离开时,他的震惊与失落。
林眠眠闻言,倒是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这事还能有反转。
“好,我知晓了。”
林眠眠回想起那几日里,除了墨菊和段思佳,无一人信她,这心底便冷如死灰。
“林眠眠!你昨日不是这副模样!”
江逸舟看着如此冷淡的林眠眠,心底就窝火。
“昨日?我们见过?”
林眠眠一脸疑惑地看向江逸舟。
江逸舟闻言,那颗激动热切的心,终于死了。
敢情林眠眠又不记得了呗!每回喝酒就这样,第二日几乎全忘!
“昨日,南风馆……想起来没?”
昨日的林眠眠,那勾人的手,不知道占了自己多少便宜。如今得了便宜就忘了,真是该死!
“你……你昨日去了南风馆?!”
林眠眠满目震惊,她脑中模模糊糊有一丁点记忆,她好似见着一个,与江逸舟相似的小倌儿。
“不仅去了,还吃了不少的亏!”
江逸舟边说,边垂眸扫向自己的胸脯、小腹……
“江逸舟,我昨日醉了,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不作数!”
林眠眠虽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但铁定不是什么好事,于是赶紧撇清关系。
“林眠眠!”
江逸舟气得咬牙切齿。
“江逸舟,你若没其他事,我……我先回府了!”
林眠眠看着江逸舟这副模样,立马开溜。毕竟如今的她,打不过他,所以跑为上计。
江逸舟看着林眠眠落跑的背影,心头那股火愈演愈烈。
他提步上前,跟了上去。
“小姐,你怎么一副慌慌张张,做贼心虚的模样?”
墨菊看着林眠眠,好奇她与世子发生了何事。
“走走走!咱们回府!”
林眠眠着急忙慌,拉着墨菊便进了许府。
“她回府了,咱们要不找个地方喝酒?”
乔晏看着面色不佳的江逸舟,便知晓他俩方才的叙旧,不顺利。
“不去!小爷今日,偏要赖上她!江明!敲门,递拜帖!”
江逸舟一脸怒气,眼里差点喷出火星子。
江明见状,赶紧从包袱里拿出一张拜帖,匆忙上前,将拜帖交给了门童。
拜帖刚送入许府,不到半刻钟,乌央乌央好几人,出来开门迎接。
林眠眠的外祖母、舅舅、舅妈都出来了!
“世子爷驾临,有失远迎!”许巍热忱地俯身作揖。
“本世子路过苏州,听闻林眠眠宿在府上,特来探望。”
江逸舟是定北侯府世子,未来是要承袭侯爵,承爵之后,那可是正一品官职。
所以,许家对他这世子爷的到来,才这般热情。
“世子爷里面请!眠眠就在府内,老妇这就命人去唤她!”
许老夫人在皇城时,见过江逸舟,知晓他与林眠眠,是从小到大的玩伴。
江逸舟闻言,掩下眼底的怒气提步进了许府。
江明与乔晏也赶紧跟了上去。
“来人!去唤眠眠小姐去正厅……”
许老夫人招手唤来一个丫鬟,她话音刚落,随即又道:
“去将小姐从祠堂放出,让她收拾打扮一番,来正厅见客!”
丫鬟领命,赶紧小跑着去办差事。
林眠眠前脚刚回房,刚躺下片刻,便被丫鬟唤起,说有旧识在正厅等她。
林眠眠想都不用想,便知道那旧识就是江逸舟。
她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起身往正厅去。
毕竟她现下在许府,人家主人家的安排,还是要听的。
……
江逸舟从入府起,便打量着许府这座宅落。
他没想到,小小一个商户,宅院竟如此奢华。
他自幼便随父亲出入皇宫,皇宫里的雕栏玉砌,亭台楼阁,与这里相比,竟相差不多。
不知为何,江逸舟心里竟泛起一丝……小小的自卑感。
他脑中忽而蹦出个念头,若是林眠眠嫁给许莫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