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鳞片贴着灼热的肌理慢慢蜿蜒而上,最终停留在腿根处,只要再进一步,陆寻机这个梦就不能过审了。
谢祭挣了挣身子,没挣动,蛇尾缠的太紧。
身体里关于危险的感知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肌肤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
来人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就在谢祭快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带着潮湿气息的蛇信子扫过他的耳廓。
谢祭眯了眯眸子,金色的头发湿漉漉的垂下来,往下滴着水,带着一股浓重的粘稠感。
“我的……”
似乎是压在胸腔里的难言的梦呓,谢祭听不太真切,只能勉强分辨清“我的”和“祭品”这两个词。
好家伙,还挺会梦,这是在玩儿什么paly吗?
“咳,内什么……”谢祭滚了滚喉结,酝酿了一下,硬着头皮开口道:“你要不要先冷静一下,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人生理想,诗词歌赋什么的?年轻人,不要那么冲动,我们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要做一个乐观开朗,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五好青年,不要动不动就在梦里变成蛇舔人家的耳朵,还把人家捆起来,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礼……呃!”
尖锐的齿尖压进血肉。
温热的红色液体从伤口处蜿蜒而下。
谢祭有一对非常漂亮且精致的一字锁骨,微微隆起,线条也异常流畅,猩红的液体聚集在锁骨窝里,性感非常。
到底谁说做梦是不会疼的?
这不是误人子弟吗这不是?
轻微的疼痛感从脖颈上传来,谢祭小小的嘶了一声。
牙齿从伤口里退出来,留下两个汩汩冒血的小洞。
陆寻机歪了歪脑袋,舌尖将伤口上的血迹轻轻拭去:“我的小祭品,果然很鲜美。”
谢祭张了张嘴,像是想说话,但很快就闭上了,到底没说出来。
陆寻机看起来像是完全变了一个物种,指尖上是锋利的指甲,轻巧的滑过锁骨上方,轻易就留下一条小小的血痕。
“好嫩。”陆寻机盯着那块肌肤, 微微叹了一口气:“太柔软了,轻轻一碰就碎掉了,像烟一样。”
谢祭抿着唇保持了沉默。
陆寻机小心翼翼的捏起他的下巴,原本墨色的短发如今变得像海藻一样,又黑又长,铺在身上,有些垂落在谢祭的肩头,绛紫色的眸子此刻变成了兽类特有的竖瞳。
因为在低头舔舐谢祭颈窝里的血液,只能挑着眉眼看他,一双紫色竖瞳诡异又妖艳,活像是海上惑人心智的海妖塞壬。
谢祭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有些看痴了。
妈的,长这么牛逼。
难怪人家是万人迷海王受呢,连他都差点把持不住,更别说外头那几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渣攻了。
陆寻机见他在发呆,有些不满的捏了捏他的腮帮子,低声诱哄道:“说话,谢祭。”
谢祭紧张的舔了舔下唇,没想好要说什么。
但是美人蛇都发话了,他今儿个必须跟他唠两句!
他想了想,开口道:“到我前面来,我想……我想看看你,你在我身后,我看不到你的脸·。”
陆寻机轻笑了一声,贴着他的下颚蹭了蹭,哑声道:“想看我?为什么?”
谢祭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看看你脑袋是尖的还是圆的,哥你是啥品种的蛇啊,有毒吗?哥你啃我半天了,你要是有毒的话,你先给我来针血清呗?”
陆寻机:“……”
谢祭这张嘴,天生的椿药克星,药店里的伟哥看了他得绕道走的那种,感觉被他路过一下药效就没了。
明明长得这么带劲儿,那点红唇看起来好亲的要命,怎么一开口说话就性缩力爆表?
“哥,你怎么不说话了哥。”谢祭还在一边嘚吧嘚吧:“话说你这个梦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啊?当然我没有不喜欢美人蛇的意思,但是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这么挂着我跟晾腊肉似的,小风刮的我还挺冷的,哥,你……”
他还没逼叨完,美人蛇便忍无可忍的堵住了他的唇。
小黑蛇说过,在陆寻机梦里的所有感官都会如实反应到身体上,因此即便是梦,谢祭也能察觉到这个存在感极强的吻。
带着血腥味,深入又霸道,缠绵悱恻,又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气恼。
“唔。”谢祭有点呼吸不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跟人接吻,不懂得如何在如此汹涌的气息下保持自己的呼吸,只能费尽力气跟陆寻机争夺那点仅存的空气。
直到肺部都已经因为窒息而开始发疼示意,陆寻机才算是放过了他。
他不受控制的张开嘴,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陆寻机眯着眼,指节蹭了蹭他的唇角:“蠢。”
接吻都不会。
谢祭被吊在半空,抿了抿被亲的红肿发疼的唇,压抑的情绪到达了顶峰。
“靠。”他不爽的磨了磨后槽牙,小声骂道:“你骂人有瘾啊?”
他这一晚上,又是被捆,又是被咬,还得挨亲,刚刚差点没给陆寻机这丫的亲撅过去。
在梦里谄媚温顺满足某人的兽欲,在现实还得伏低做小卑微讨好,刷好感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