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祭这才反应过来，抿了抿唇，仰起头看着陆寻机的下颚。
脑海里莫名想起陆寻机的那句“怕他知道你被我亲的很爽吗”？
一股蓦然的羞耻感蔓延上心头。
好瑟。
陆寻机好瑟。
瑟-情-狂。
他默默的转了转脸，把整张脸埋进陆寻机的怀中，只露出一只红透了的耳尖。
谢祭吃了一大碗面，很饱，躺在床上撑得慌，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陆寻机把他抱在怀里，轻轻的给他揉肚子，温热的鼻息就在耳边：“睡不着，要聊聊天吗？”
谢祭张着嘴呼吸。
唇上太烫，他企图用口呼吸的方式吸入冷气来为红唇降温，听见陆寻机的声音才慢吞吞的开口道：“不，不想聊。”
“为什么？”陆寻机另一只手撩起他的金色头发，凑在鼻尖下闻了闻。
谢祭：“……聊点别的。”
欺负一下就算了，他怎么还有连招啊？！
陆寻机抱着他，叹了口气，温顺道：“嗯，那你想做什么？”
谢祭眯着眼想了想，肚子被陆寻机轻缓的揉着，温温热热的舒服，那种涨涨的感觉消退下去不小，困意慢慢席卷上来。
“唔，那……那说说你这十几年都是怎么过的吧？”
谢祭开口道：“那个，你……不对，我爸妈对你好吗？”
陆寻机顿了一下，突然开口道：“我不想聊这个。”
“哦，对不起啊。”谢祭清醒了一点，感觉自己这样确实有点冒犯了。
当年他父母能把俩孩子调换，又能对陆寻机好到哪里去呢？
他只是稍微有点想知道陆寻机过得怎么样……一定过得很不好吧，不然在一开始，也不会那么那么讨厌他，好感度打底-200呢。
陆寻机贴着他，突然说：“想跟你睡觉。”
谢祭：“……”
够了，真的够了。
“别逼我在最舒服的时候扇你。”
陆寻机轻笑了一声，开口道：“不太好。”
“什么？”谢祭没反应过来。
“过得不太好，他们——对我不怎么好。”
谢祭：“……”
这是怎么丝滑接上话题的？
“从我记事开始，我每天都需要在凌晨四点起床，把家里所有的活儿干完，做好早饭，然后把牛喂了。”
“嗯……这一切必须在六点之前做完，因为我需要走五公里的山路去镇子上的学校。”
陆寻机眯着眼，似乎在回忆：“他们不太想让我上学，是我的老师一直在为我提供学费，所以我每次都考得很棒，向所有人证明，我值得她这样做。”
谢祭有点心疼，摸着他的手背安抚的挠了挠：“那这老师还挺好的，当然，你也很棒很棒。”
“嗯。”陆寻机继续说：“但我吓到她了。”
谢祭动了动脑袋：“啊？”
“小学上完之后，我以一份还不错的成绩进入了市里最好的中学，哪怕学校已经免除了我的所有学杂费，但他们仍然不让我上学。”陆寻机的手顺着谢祭的小肚子缓缓向下，在腰侧间打了个圈儿。
——
一想到还有一章。
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