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妞妞就代表我的意思,那就断亲吧。”
媚娘及时补充。她早就受够了老田婆子的磋磨。
当家的如果回来了,想和他父母过,那她就带着几个孩子过。
有那片荒地,她们也饿不死。省心还省力。
“那就这么定了。田四,估计你屋子里有笔墨纸砚。去拿出两张纸来。我说你写,光嘴说不行,要有证据。不然以后我们可没时间跟你们打官司。”
田老四起身去取纸和笔。跑得比兔子都快。老田婆子一把没抓到他。气得直跳脚。
“死孩子,咱家的纸和笔都是花银子买来的,来断亲也不拿个纸和笔。”田婆子小声嘀咕着。
现在没人搭理她说啥。都想快点把断亲书写好,好回去睡觉。
有的村民议论纷纷。这老田头也太阴毒了。一说断亲,大晚上的就把一家赶到山脚下去。多亏是开春了。不然那茅草房还不得把人冻死?
老田家围了那么多人,也成功地引起上山搜查人的注意。三拨人都来老田家附近探查情况。
其中就有太子的暗卫寒一和寒三。他们都是陈慕寒贴身的暗卫。太子被太医救走,三年了,没有一丝线索。最近传出太子的银票在镇上出现了。他们兴奋不已。
而且是一个十五六岁小姑娘拿着太子的银票,兑换了二百两银子。如果真是太子给这姑娘的,那么说明这个姑娘很有可能就在附近几个村子里。
三年了,银票的出现就有两种可能,一是太子那边缺银子了。二是银票被人给偷了。太子和太医有可能就有危险了。无论哪种情况,他们都必须快速找到太子和太医。不然几个皇子会不遗余力地去压榨老百姓,伤及无辜。
他们跟随太子多年,太了解太子了。不到万不得已,太子绝对不会相信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姑娘。
寒一和和寒三站在还不算茂密的树干上,俯视着田家。昏暗的油灯照在整个大院。三面墙都爬满了人。大门口也被堵得严严实实。要不是站在高处。他们根本看不清都是什么人在争吵。
他们是在田野鞭打她三叔的时候过来的,可以说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这个姑娘的狠厉,一点也不像一个村姑所应有的气质。就那双眼睛看人能把一切看透一样。
看那衣着穿戴也不像是一个村姑。拿出来的那个鞭子能抽人白骨。可是她三叔却只是有点儿皮外伤。说明她的手劲还有余力没有用。
寒三真想把那鞭子据为己有。他太喜欢这个鞭子了。眼睛不眨眼珠地看着田野的腰部。
他的目光所及之处被田野捕捉到。她感受到树上有气息声。她抬头看了看。正好和寒一的眼神碰个正着。虽然天黑,但是眼睛是会反光的。
田野默不作声。把眼光收了回来。等她把断亲书签好了。再去研究其它事儿。
田四把纸墨笔砚很快拿出过来。贴心地还把红泥放在村长手中。
田婆子和田老头恨不得把田四掐死。这个混账东西。也不知道是哪一头的?竟然向着她们。
村长按照田老头的意思说。然后让田四写。写好了,念给对方听。
“有没有啥问题?没有问题就双方画押。这是明日去衙门的依据。明日还要去衙门办理断亲手续。然后把荒地过户给媚娘。”
田老头一听就是他所想的,就在协议上按了手印。媚娘也过来按了手印。村长把协议都收了起来。
“断亲书暂时放在我这,明日辰时都去衙门办理断亲手续。我会在衙门口等你们。田丫头一家今晚就去我家隔壁王寡妇家去住。明日办完手续回来修理房子。不然那房子咋住?老田头,也真够你的,这家让你管的!哎!”
说完就和里正往大门口走。
“多谢村长爷爷和里正爷爷。”田野和田希一起对着大门喊。
村长和里正听着心里暖暖的。媚娘的孩子教育得真好,可惜了!
“都散了吧,该回家睡觉的睡觉,还没吃饭的回家吃饭。男人都要管好自己的婆娘,别弄得一天天鸡飞狗跳的,让人家看笑话。”
村长说村民,其实是说给老田头听。
村民一看老田家的戏演完了,就都散去了。
老田家闹了一晚上,都没吃饭。老田头弄个里外不是人。上去就给老田婆子一个嘴巴子。
“你个死老头子,打我干嘛?”老田婆子还在沾沾自喜。这下好了。几个能吃的都走了。
“回屋。”田老头黑着脸吼着田婆子。
丢人丢到家了。让人家把闺女儿子都打了,竟然闹成断亲的地步。等老大回来他没法和老大交代。万一老大不认他这个爹娘。他的银子就会打水漂。以后他们一家吃啥?喝啥?
老田头越想越憋气。有那么一点点后悔分家。
“你这个泼妇,家里让你骂得风水都破了。把她们分出去,你的儿子,以后找媳妇,闺女找婆家,你以为会顺利?谁不打听打听家风,家教?我一天天在田里干活,你就是这样照顾老大一家的?要不是今天那丫头说,我都不知道。”
“老头子,两个媳妇儿我是同样看待的,不信你问问老二媳妇儿。再说老大媳妇偷懒,还不许婆婆说几句?你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