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不知不觉流淌,转眼间年关已过。
公元184年,冀州巨鹿郡,春。
天色昏沉,云如墨,一道昂扬不屈的宣告回荡在天地间!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只见台上一人身穿道袍,道人名叫张角,不过台下众人皆称其为大贤良师,模样略显老态,眼神坚定凌冽,张扬又慎重的宣言着。
台下一众老百姓头扎黄巾,瘦弱的身躯在此刻迸发出曾经不曾有过的气势,眼神坚定,疯狂的跟着呐喊: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只见张角一挥衣袖,精神力从脑中直冲天际,天空如墨的云层便被拨了开来,阳光直射在他的身上,让其身影显得光芒万丈。
随后洞口愈发扩大,光芒也随之照耀在台下头扎黄巾的百姓身上,让他们感觉好似有一股力量传递给他们。
本就疯狂的眼神此刻变得更加狂暴,坚信这就是老天爷给他们的暗示,这就是天命!
随后在张角的带领下,疯狂的冲向不远处的巨鹿城。
暴动不止发生在此处,而是在青州,徐州,幽州,荆州等地近乎同时爆发。
一时之间万众呼应,遭受压迫到活不下去的老百姓纷纷加入这场暴动。
黄巾起义,正式爆发了!
河东郡,三平山。
手里已经汇聚了五千来人的于毒在此刻也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带人冲向了解县!
刘焱带着关羽在城门前驻马停留,眺望着远方。
“刘公子,今天这天色估计等下要下雨,您要不找个地儿避避?”
守城门的县兵谄媚的苦笑道,毕竟两人两马堵在城门口,上司要是看见只会责骂他,而不会找刘焱的麻烦。
“不碍事,你去跟县令汇报,就是有一群被逼的活不下去的人要来攻打县城了。”刘焱摆了摆手,侧头对着两位县兵吩咐道。
“啊?这,这,这是真的吗?”一位县兵陡然一惊,面色为难。
“别怕,就说是我刘伯玄说的,所有责任我来承担,快去吧。”
刘炎谦和的对着县兵叮嘱,顺手递过去一小袋五铢钱,“拿着,不白跑一趟,你要是能说动县令亲自前来,我还有赏。”
两位县兵眼神一喜,连忙应下此事,扭头就直奔县衙而去。
“玄哥,你怎么知道今日那于毒会率众攻打县城的?”关羽单手提着一柄大关刀,扭头对着刘焱疑惑道。
“他手下有我的人啊,之前快马报信的便是我的内应之一。”
刘焱手持长戟扭了扭脖颈,一脸平淡的说道。
“难怪那人进府不久,你就将徐晃和一众护卫调到府中,还叫我跟你一起到城门等候。”
关羽恍然大悟,一脸敬佩,但由于枣红脸原因,看不出来。
不一会儿,县令风尘仆仆的赶来,身后还跟着两百来人的县兵,柴闵赫然在其身旁。
“怎么回事?伯玄贤侄之前所说可是当真?”县令一脸焦急的询问。
“李伯父,此事真假,何不问问你身旁的柴家主呢?”刘焱轻笑道。
李县令脑子一懵,扭头看向柴闵,身子不自觉的向后退去靠近县兵们。
“刘伯玄,什么叫问我真假?我刚刚还在和知县大人对弈,何来知晓一说?”
“倒是你,大白天的驾马堵塞城门,影响百姓出行,还造谣生事,该当何罪?”
柴闵脸色一黑,几个呼吸间问责之语扑面而来。
李县令听着两人话语,悄然退至护卫身后,也不说话。
在两人言语交锋间,一道道疯狂的呼喊声隐约传来。
“玄哥,来了!”
关羽眼神一凛,看着远方显露身影的黄巾军。
“云长,今日你与为兄两人冲阵,可敢?”
刘焱不再与柴闵互喷,扭头对着关羽朗笑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两人相视一笑,驾马奔腾而出。
两人气势在奔腾的过程中不断积蓄,在距离黄巾军百步左右倾泻而出。
于毒和一众黄巾军只感觉恍若两轮煌煌大日从对面奔袭而来,原本呐喊的口号陡然间说不出口,全场静默!
“这,这不可能,区区解县怎么可能出现两名烈阳境!”
于毒止不住的颤抖,原本身躯散发的星芒被全面压制,已近乎于无!
来不及询问,两道近乎撕裂天地的斩击便映入眼帘。
刘炎和关羽收手驻马而立,数十丈的裂痕在地面浮现。
原本阵型如同方阵般的黄巾军,硬生生被暴力打成了两个更小的方阵,中间两千余人瞬间蒸发。
队伍上空自发形成的浅薄云气压根挡不住两名烈阳境的全力施为,轻而易举的便被打散。
残存下来的黄巾军眼中的疯狂消退,不知何人先将手中作为武器的锄头丢掉,剩下的人也连忙将手中的木棍,板砖等武器丢弃,全部不自觉的蹲下了。
城门口的李县令,柴闵,县兵等人眼睛都快瞪出眼眶,目瞪口呆变成现实。
而在这时,城中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