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的风裹挟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吹得牛逸的风衣猎猎作响。昏黄的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映照在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的泥地上。
“怎么会这样……”莫飞难以置信地蹲下身，用手摸了摸略微湿润的泥土，“脚印……全都不见了。”
牛逸眉头紧锁，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原本杂乱的脚印，如今却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泥地平整得如同经过精心修饰。他蹲下身，仔细观察着泥土的纹理，指尖轻轻拂过，感受着泥土的湿度和质感。
“有人清理过这里。”牛逸语气肯定，“而且是在我们离开之后不久。”
莫飞站起身，环顾四周，江边空无一人，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汽笛声。“是谁做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牛逸没有回答，他站起身，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监控探头上。他知道，想要找到答案，就必须找到监控录像。
与此同时，赌场内依旧灯火通明，喧闹声不绝于耳。王虎坐在赌桌旁，周围围满了人，他故意大声吆喝，下着注，仿佛一个普通的赌客。
“王哥今天手气不错啊！”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谄媚地笑道。
“还行，还行。”王虎故作谦虚地摆摆手，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赌场门口，心中暗自得意。李老板已经安排好了，今晚会有很多人为他作证，证明他一直在赌场，根本没有离开过。
警局里，牛逸和莫飞调取了江边附近的监控录像。录像显示，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江边，车上下来两个人，他们用工具仔细地清理了泥地上的脚印，然后迅速驾车离开。
“车牌号被遮挡了，看不清楚。”莫飞指着屏幕，语气沮丧，“这些人明显是有备而来。”
牛逸盯着屏幕上的黑色轿车，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辆车和清理脚印的人，一定和王虎，甚至和李老板有关。
第二天，牛逸和莫飞再次来到赌场，找到了李老板。
“李老板，我们想再问王虎几个问题。”牛逸开门见山地说道。
李老板坐在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一根雪茄，吞云吐雾。“王虎一直在赌场，我们这儿很多人可以作证，你们警官不会是想屈打成招吧？”
“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牛逸语气平静，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李老板冷笑一声，“警官，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王虎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就算问他一百遍，也是一样的结果。”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在李老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李老板听后，脸色微微一变，然后看向牛逸和莫飞，语气变得强硬起来：“两位警官，如果没有其他事，就请回吧。我们赌场还要做生意。”
牛逸和莫飞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施压。
走出赌场，莫飞愤愤不平地说道：“牛哥，现在怎么办？线索断了，李老板又百般阻挠……”
牛逸看着远处灯火辉煌的赌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条路走不通，我们就换一条路走。”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刘法医，关于碎尸案的尸检报告，我想再确认一些细节……”警局的法医室里，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刘法医戴着口罩和手套，仔细地检查着碎尸的残骸。牛逸站在一旁，目光专注地注视着刘法医的一举一动。
“牛警官，我有了新的发现。”刘法医摘下口罩，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在死者的骨骼里，我检测到了一种特殊的微量元素。”
“什么元素？”牛逸立刻追问道。
“镭。”刘法医指着显微镜下的骨骼切片，“这种元素通常用于一些特殊的工业领域，比如夜光涂料的制作。而且，我发现死者骨骼中镭的含量超出了正常范围，这说明死者生前很可能长期接触过这种元素。”
牛逸眉头微蹙，“镭……夜光涂料……”他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赌场！”他想起赌场里那些闪烁的霓虹灯和老虎机，很多都使用了夜光涂料。
“这只是我的初步推测，”刘法医提醒道，“要确定死者是否真的长期接触过镭，还需要进行更进一步的检测，比如毛发和血液样本的分析。但是，死者的尸体被碎尸，血液样本早已无法提取，而我们目前只有骨骼样本，检测周期会比较长。”
“多久能出结果？”牛逸焦急地问道。
“最快也要一周。”刘法医回答道。
一周……牛逸心里默默盘算着，他知道，一周的时间足够李老板销毁更多的证据，甚至有可能让王虎彻底消失。
与此同时，李老板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李老板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拿着电话，语气阴沉：“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让他们停止调查王虎，还有，把那个叫刘的法医给我盯紧了，别让她搞出什么幺蛾子。”
挂断电话，李老板烦躁地将手中的雪茄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他没想到，一个无头尸体案竟然会牵扯到他的赌场，更没想到，牛逸这个侦探竟然如此难缠。
警局里，牛逸和莫飞再次碰壁。他们试图再次提审王虎，却被告知王虎已经被保释出去了。
“保释？”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