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小区，夜色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油脂的焦糊味，久久不散。
牛逸和莫飞刚一下车，就被一群神色各异的居民围住。
警惕、怀疑、恐惧，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两人笼罩其中。
莫飞不安地挪了挪脚步，凑近牛逸低声道：“牛队，这气氛……不太对劲啊。”
牛逸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众人，沉稳地说：“我们是警察，来调查小区最近发生的一起……意外事故。” 他刻意避开了“油炸尸体”这样耸人听闻的字眼，希望能稍微缓和一下气氛。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身材臃肿，穿着碎花睡衣的冯大妈就挤了出来，双手叉腰，嗓门如同破锣般刺耳：“警察？来查什么查！一来就影响我们小区的房价！我们小区可是高级住宅区，出了这种事，房价肯定要跌！你们赶紧走！别在这儿给我们添乱！”
周围的居民纷纷附和，像一群被惊扰的麻雀，叽叽喳喳地表达着不满。
“就是！赶紧走！别影响我们生活！”
“我们小区治安一向很好，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肯定是你们搞错了！”
“别吓唬我们小孩！赶紧走！”
牛逸试图解释：“大妈，我们只是例行调查，了解一下情况，不会影响……”
“少废话！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赶紧走！不然我们报警了！”冯大妈蛮横地打断他，气势汹汹，仿佛牛逸才是那个扰乱秩序的罪犯。
牛逸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解释再多也是徒劳。
他平静地看了冯大妈一眼，转身对莫飞说：“走吧。”
冯大妈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牛逸会如此轻易地放弃。
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哼了一声，扭头回到了人群中。
牛逸和莫飞走到车边，正准备上车，一个佝偻着背，拄着拐杖的老大爷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他拉住牛逸的衣袖，浑浊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恳求：“警官……你们真的要走吗？”
牛逸停下脚步，看向老大爷。老大爷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一些事情……”
牛逸和莫飞钻进警车，发动引擎，却没有立刻离开。
牛逸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小区门口的情况，冯大妈叉着腰，一副得胜将军的模样，正唾沫横飞地跟其他居民说着什么。
其他居民也逐渐散去，只有那个佝偻着背的老大爷，依然站在原地，望着警车离去的方向，眼神复杂。
牛逸嘴角微微上扬，踩下油门，警车缓缓驶离小区。
他并没有直接回警局，而是绕了个弯，将车停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
“牛队，咱们这是……”莫飞不解地问道。
牛逸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燃一根，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圈，目光透过车窗，注视着小区门口的方向。
“刚才人群里，有个老大爷，你注意到了吗？”牛逸终于开口。
莫飞回忆了一下，点点头：“看到了，怎么了？”
“他的眼神……很不对劲。”牛逸眯起眼睛，“他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敢说。”
“您的意思是，他知道些什么？”莫飞恍然大悟，“那咱们为什么不直接问他？”
牛逸摇了摇头：“你没看到那个冯大妈的气焰有多嚣张吗？在那种情况下，就算老大爷知道些什么，也不敢说出来。”
莫飞仔细想了想，也觉得牛逸说得有道理。
冯大妈的强势和蛮横，在小区里是出了名的，谁也不敢轻易得罪她。
更何况，这起“意外事故”如此诡异，居民们都害怕惹祸上身，自然会选择沉默。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莫飞问道。
牛逸掐灭烟头，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等。”
夜色渐深，小区门口的行人越来越少。牛逸依然静静地坐在车里，耐心地等待着。
突然，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小区门口，正是那个老大爷。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周围没有人后，便朝着牛逸停车的方向慢慢走了过来。
牛逸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老大爷看到牛逸，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神色。
他快步走到牛逸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条，塞到牛逸手里，声音颤抖着说道：“警官……这个…您看看…”
牛逸打开纸条，借着昏暗的路灯，看到上面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陈租户……地下室…油…”
老大爷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突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刘老头！你鬼鬼祟祟在那儿干什么呢？！”
冯大妈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区居民，一个个都面露不善。
刘大爷吓得脸色苍白，手里的拐杖都差点掉在地上。
“刘老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跟这俩警察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冯大妈的声音尖锐刺耳，像一把利剑扎向刘大爷。
刘大爷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求助似的看向牛逸。
牛逸将纸条迅速揣进口袋，上前一步，挡在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