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诊所的招牌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惨白的灯光照亮了门口斑驳的墙壁。
一股浓重的药味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从诊所里飘散出来,令人感到一丝不适。
牛逸和莫飞推门而入,诊所里空无一人,只有角落里一台老式风扇发出嗡嗡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寂。
“赵医生?”莫飞试探性地喊道,声音在空荡荡的诊所里回荡。
片刻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从里屋走了出来。
赵医生身材瘦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闪烁不定。
看到牛逸和莫飞,他明显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牛警官,莫警官,这么晚有什么事吗?”赵医生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语气却显得有些僵硬。
“我们想了解一些情况。”牛逸开门见山,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从证物袋里掏出血衣,平铺在赵医生面前的桌子上。
“这件衣服,你认识吗?”
赵医生推了推眼镜,仔细地看了看血衣,眉头微微皱起。“没见过,这是什么?”
“我们在垃圾站发现了它,上面沾有受害者的血迹。”牛逸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赵医生,观察着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而且,衣角上绣着你们诊所的标志。”
赵医生脸色微微一白,眼神闪烁,下意识地用手扶了扶眼镜。
“这…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他语气急促,声音微微颤抖。
牛逸没有说话,只是从证物袋里拿出另一件证物——一个沾满血迹的医用镊子。
镊子柄上,赫然刻着“济世诊所”四个小字。
赵医生看到镊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陷害?”牛逸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诊所角落里堆积的药箱上。
“赵医生,你诊所的生意似乎不太好啊。”
赵医生眼神闪烁,“最近…最近流感高发,药品消耗比较大。”
“是吗?”牛逸走到药箱旁,随手翻了翻,里面大多是一些普通的感冒药。
“这些药,似乎和治疗外伤的药物不太相符吧?”他拿起一个空药瓶,上面写着“麻醉剂”三个字,“赵医生,能解释一下吗?”
赵医生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这个是…以前用的,现在…现在不用了。”
莫飞在一旁仔细观察着赵医生的表情,他注意到赵医生说话时眼神飘忽不定,双手也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牛逸没有理会赵医生的辩解,他走到诊疗床边,掀开床单,发现床单上有一块暗红色的污渍,虽然经过清洗,但依稀可见。
他用指尖轻轻触碰,放到鼻尖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赵医生,这又是什么呢?”
赵医生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牛逸的目光扫过诊所的每一个角落,最终停留在墙角的一个柜子上。
柜子上了锁,看起来有些陈旧。
他走到柜子前,仔细观察着锁的构造。
“牛警官,你…你在干什么?”赵医生紧张地问道。
牛逸没有回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熟练地拨弄了几下,锁“咔”的一声打开了。
他打开柜门,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柜子里放着一些医疗器械,其中一个手术刀上,赫然沾着一些暗红色的血迹…
“不…不是我…”赵医生瘫软在地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
突然,诊所的门被猛地推开,一群人涌了进来……一个中年妇女大声嚷嚷着:“赵医生,快给我儿子看看,他发高烧了!”
涌入诊室的人越来越多,咳嗽声、孩子的哭闹声、大人的抱怨声交织在一起,原本紧张的气氛被冲淡,取而代之的是嘈杂和混乱。
冯大妈拨开人群,气势汹汹地走到牛逸面前,双手叉腰,唾沫星子横飞:“牛警官,你这是干什么?吓唬我们赵医生?他可是我们小区唯一的大夫,要是被他吓跑了,我们看病怎么办?”
几个居民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赵医生是个好人,肯定不会干坏事的。”
“我们都相信赵医生!”
莫飞试图维持秩序:“大家请安静一下,配合一下警方的调查……”
他的声音淹没在人群的喧闹中,几乎没人理会。
一个年轻小伙子甚至轻蔑地看了莫飞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配合?你们警察办案,什么时候考虑过我们老百姓的感受?”
陈租户也挤进人群,假惺惺地安慰赵医生:“赵医生,别怕,这些人就是没事找事,我们都相信你。”
赵医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
他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语气却坚定起来:“牛警官,我这里是诊所,不是案发现场,请你们不要影响我正常的诊疗工作。”
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