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盛宴把沈竹心搂得更紧,随口说道:“她身子本就没有好全,洞什么房?”
就是这么一个理由?
好像也说得过去,也就罢了。
只是想起那两个不得安生的女子,沈竹心不禁头疼起来。
“罢了,早些睡吧,明日可还有得忙了。”
沈竹心缓缓闭上眼睛。
想着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就是,该来的也逃不掉。
再说了,齐盛宴的腿在他身上,她还能真的阻止他不来这里吗?
想到这些,沈竹心心中还是有些憋闷,抬起纤纤玉指在他胸膛上戳了几下。
听到她说的话,又见到她这般小动作,齐盛宴闷闷地笑了起来,抓住了她调皮的指尖。
在这深夜,他幽幽发出一声轻轻感叹:“还是在你这里惬意……”
等到沈竹心一觉醒来时,齐盛宴已经不见了踪影。
“夫人,该更衣梳妆了。”
春韵早早就候在了身旁。
沈竹心抬起手来,任由她服侍自己,随口问了一句:“侯爷呢?”
春韵一边忙活,一边回答:“侯爷一早就去了皇宫,说是有要事,别的便没有交代吩咐了。”
闻言,沈竹心不满地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
“他倒是
好,扔下一个烂摊子给本夫人。”
说着,那烂摊子还当真来找她了。
片刻后,柳清欢便站在了她的院子门口,侍卫拦住了她。
“妾身求见侧夫人。”柳清欢还是那般弱柳扶风,微微欠了欠身。
隔着一个院子的距离,沈竹心这么一瞧,柳清欢的脸色似乎比之前还要难看许多。
不过是一夜时间,她这是怎么了?
“让她进来吧。”沈竹心放下手中的账本,端起茶水,轻轻喝了一口。
柳清欢来到她面前,没有了阳光的照耀,肌肤看起来更是毫无血色。
沈竹心微微皱眉:“你身子不大好,怎么不好生去修养。”
要不是这个缘由,齐盛宴昨晚也不会非要留在她这里。
柳清欢有些不情愿地咬了咬嘴唇,却只能守规矩地行了个礼:“妾身给侧夫人请安。”
沈竹心摆了摆手,让人给她搬来椅子。
看了眼放在桌面上的账本,柳清欢声音又轻又柔:“侧夫人,妾身听闻……昨夜,侯爷是在你这里歇息的?”
沈竹心喝茶的动作停顿片刻,不轻不重地“嗯”了声。
果然,她当真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
柳清欢目光中有些哀怨:“昨夜
,是夫君与妾身的洞房花烛夜,可是为何他……”
哒——
沈竹心的茶盏被倏然放在桌上,发出不算轻的声响。
“如何?你现在来本夫人这里是要抱怨?要控诉?还是有别的目的?”
柳清欢的脸色又白了一分,眼下的乌青也更加明显。
“不是,妾身怎会如此,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昨夜夫君他不是应该同妾身在一起吗?”
嘴上说着不敢,话语处处都还是不满。
沈竹心神情寡淡下来,语气也带上几分疏离和威严。
“侯爷尊贵之躯,他要去哪里,要做什么,是我们这些妻妾能够过问的?”
闻言,柳清欢默默低下了头。
但是沈竹心明显注意到,她垂放在膝盖上的手,正悄悄捏紧衣摆。
沈竹心轻轻眨眼——看来,还是应当给这人一点下马威。
于是,沈竹心朗声说道:“如今,你已经是侯爷的妾室,算是圆了你的愿。”
“那么日后你就好好守规矩,若是胡乱犯了错,尤其是乱了侯府的名声,本夫人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柳清欢不吭声,只是依旧低垂着头,眸光乱晃,显出几分倔强。
沈竹心皱眉,总觉得她已经在心中憋
了坏……
“今日是你纳入侯府第一天,本夫人就先教你一个规矩。”
闻言,柳清欢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双眼已经赤红一片,嘴唇被她自己咬得不成样子。
沈竹心只当是没有看到,继续说:“有事没事都不要来打扰本夫人的清净,如若你有任何不满和怨言,只管去找侯爷和正夫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竹心不自觉微微勾起了一点唇角。
“你且记住了,他们才是这府上名正言顺的当家人。”
柳清欢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沈竹心已经不愿再多说,摆了摆手让她退下。
反正话已经到这里了,她要是想找麻烦,最好是去找另外两个人,少来打扰她。
在离开沈竹心院子之前,柳清欢回头看了一眼,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她双眼满是怨毒和阴狠。
“再忍忍。”柳清欢低声自言自语,“这才是刚入门的第一日,不可轻举妄动。”
她忽然又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总归,就算没有我,自然也有其他人来……”
等用了午膳,沈竹心向来清净的院子里,突然又有人来造访。
“沈竹心!你这个贱蹄子!给本夫人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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