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容洵笑着点头,看丁老头精神抖擞,他也是放心。
从丁老头回来那天,他就给他卜了一卦,真是老不死的老东西,再活个十来年没问题。
丁老头也起身,看向容洵的时候,心说,这厮指不定心头叫他老不死的。
但他没说出口。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容洵走出隐月阁,直去了永华宫。
“容大哥,你怎么来了,这般稀奇。”他很少主动来永华宫找她的。
容洵道:“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好啊。”能帮容大哥,苏妘觉得是天大的大好事。
她可太开心了。
看她笑得如此开心,容洵也觉得开心,只是想到萧瑶对他的心思后,就有几分愧疚。
只不过,面上是不显愧色的。
两人坐下来。
涵香上了茶水退在一旁。
容洵道:“我近来需要一批金子。”
“啊?”
容大哥需要金子……
之前她送过,但是容大哥拒绝了。
现在又需要了。
那太好了,苏妘看向涵香,“拿我的钥匙,命人给容大哥送几箱子去容府。”
涵香福了下,“是娘娘。”
容洵道:“你都不问问我做什么?”
“容大哥要用,我为何要问,我就怕你不问我
要。”
她笑得十分开心。
容洵越看她笑,越觉得愧疚,就算丁老头不说,他也要把萧瑶的事情处理好。
要把她那些乱七八糟,分不清爱情、亲情的情绪该杀的杀,该捋的捋。
“好。”
容洵呷了一口茶,然后问到萧瑶选侍君的事情。
苏妘皱着眉头,“我那天不是跟你说了吗,这孩子,心头可能有人。”
容洵微微一笑,“我知道,我是说,萧陆声和你,你们都看中谢云初那小子了?”
“当然,他们青梅竹马,知根知底,关键是,谢家几代忠臣,和夫君还是好友,这多好?”
“的确是天作之合。”说话间,掐手算了算,两人是有些夫妻缘分的。
只是这缘分——
不牢靠。
此前,他还不太明白为何会不牢靠,只想着顺其自然。
现在知晓瑶儿的心思后,才恍然大悟,顺其自然是费时间,还有可能玩脱了。
“容大哥?”又在掐算什么呢?
“无事,我就随意算了算。”
苏妘看着他,那算的什么,结果呢?
容洵道:“瑶儿与谢云初有缘,只不过需要一些助力,你且宽心。”
苏妘拍了拍胸脯,“容大哥这般说,我就放心了。”
容洵环视了
一圈,都不用批阅奏章的某人,大白天都不在家。
苏妘笑着说,“他又去忙生意去了。”想不通,他怎么比自己还要财迷,这些年,政务不干,非要干什么镖局,货运……
真是吃饱了撑的,也该给老百姓一点事业干啊!
容洵心下了然,又续了一杯茶便起身,“如此我就先谢过了。”
“容大哥不必同我客气。”就算是萧陆声,知道他努力挣的钱,容大哥开口要了一些,只有高兴的份。
“留步。”
他转身离开了永华宫。
苏妘不免感叹,随后让涵香去找萧蓁蓁,让萧蓁蓁去钦天监喊宸儿回永华宫吃晚膳。
“是娘娘,不过奴婢刚刚看到了意芮,皇太女今日也在宫中。”
“瑶儿……”
这事儿她倒是不清楚,瑶儿住在皇太女府来来回回的也的确辛苦,“那就跟她说,锦融宫一切如初,让她想住哪儿就住哪儿。”
“是。”
半个时辰后。
天色暗淡。
萧陆声一路风尘似的回来,他只跟苏妘招呼一声,便是去洗浴。
出来后,见殿内无人,将人抱了起来,“我听简顺说,你让人给容大哥送了五六箱金锭子去?”
苏妘点头,“嗯,容大哥主动要的,
你说他要来做什么?”
“管他做什么,只要他需要,咱们都尽力给啊。”最不缺的就是金子了。
苏妘捶着他的胸,“你哪儿来的牛劲,一把年纪还在抱。”
“妘儿是嫌弃为夫老了?”他抱着苏妘,往梳妆台去,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看起来也很年轻啊。”
但看着镜中,妘儿那芙蓉姿色,就跟二十四五岁的少妇一样。
与之相比,他的确是年长了几岁。
苏妘同样看着铜镜里的萧陆声,他看着更加成熟稳重了些。
不过这都是表象。
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他还是跟毛头小子一样,荤话,什么都说。
苏妘不看铜镜,而是仰头看他的脸,伸手摸了摸他略微凸出来一点的胡须,很是扎手。
“妘儿勾引我。”他凝视着她,似笑非笑,“想怎么受罚?”
“老不正经。”
“我们还很年轻……人生才刚开始。”哪怕将来五十岁,六十岁,七十岁一百岁,他们每一天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