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钥拉了一个话题聊着:“你今天怎么来了?你没有事情做吗?”
墨谨诚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一边,开始把散落在茶几上的设计稿理整齐。
“我来看看你,知道你在比赛,就临时安了一个投资者的身份进来。”
小心翼翼捡着这些设计稿,她扔掉的废品,拿出去可能就是高级定制。
“那你准备投多少钱进来?”
“你要多少我就投多少,反正做投资的,把钱投哪里都一样。”
沈时钥可以肯定,自己只要报一个数字,钥铭就会多一笔投资,他一向就是用开玩笑的口吻,来谈严肃的问题。
低头喝汤,沈时钥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钥铭现在资金还充足,暂时不需要投资,你把钱投别的行业吧!”
自己不需要与任何人,有私人经济往来,墨睿就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不知道墨睿在知道自己是玉瑶,会做什么?
可能还会来纠缠,但已经和他分手,再闹也无济于事。
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沈时钥吃完饭就去卧室休息了,也不管墨谨诚会不会自己离开。
自己没有什么是可以给他图的,所以就放心他留在房间里。
看看沙发这里收拾了以后,还挺好,墨谨诚就亲自动手给她收拾一下,但一天肯定是收拾不干净,他今天只打扫一个角落,就离开了。
钱铂的办公室里文慧冷着一张脸:“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如果早一点知道她的身份,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钱铂打发了秘书:“出去,从现在开始不能让人进来。”
没有想到第一个来质问自己的竟然是文慧,突然有些疲惫。
钱铂取下眼镜,拉松了领带,颓然坐进办公椅里,声音沙哑。
“是她不让我说的,她的家庭有些复杂,她又是一个极其不愿意让外界知道她的私事。”
她创办钥铭的时候才十七岁,那一年她疯狂地出设计稿,辗转于世界各地。
然后在巴黎时装周上一战成名,成为了大名鼎鼎的国际服装设计师。
后来她说要回去上学,就不再出现在公共场合了。
刚开始的一年,她还会通过钥铭发布一些新的设计,可自从钥铭有了设计师在国际上出名了,她就没有再按时发设计图过来。
文慧不可能理解沈时钥这样的做法:“她这样做图什么呀,还做一个实习生,我都被骗了,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说她扮猪吃老虎,那不是自毁前程吗?”
钱铂安慰道:“那她不是隐藏得天衣无缝吗?连你都没有发现。”
狠狠瞪了一眼对面的男人,文慧说了实话:“我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我只需要拿她的设计稿去鉴定一下就知道了,你要知道,有些人的才华是掩盖不了的。”
沈时钥也并非隐藏得天衣无缝,她的设计理念就是最大的漏洞。
现在要处理后续的事宜,钱铂皱眉问:“沈小姐和那个实习生是什情况,她们是不是有私人恩怨?”
文慧的表情复杂,不知道怎么说沈时钥在设计部的地方,是一个最没有存在感的人。
那个污蔑她的那个人实习生,应该和她关系不好,想要借这一次比赛把她踢出钥钥,可惜……
“我去问问,免得别人又在警察面前胡说八道,诋毁她。”
文慧气冲冲地走了,还是自己太马虎了,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何洁不单纯的心思。
沈时钥一觉睡到了午夜,坐起身体来缓了缓神。
半晌以后才想起来,似乎她把墨谨诚晾在外面半天了,应该已经走了吧!
现在真的拿墨谨诚没有办法,自己越想要远离他,他就靠得越近。
商人逐利,自己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入了他的眼?
沈时钥浑浑噩噩起来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出了卧室,打开了客厅的灯。
入眼的便是一角整齐的沙发茶几,原先乱七八糟的设计稿也被收好,卷起的页角被抚平,被珍视。
盯着那堆设计稿怔愣了一会儿,才要出去,手机就响起。
“喂?”
“是我,我现在在你公司楼下,出来请我吃个宵夜。”
“行,我马上下来。”
房间里的自动感应灯关闭,沈时钥走进了电梯。
到一楼,沈时钥就看到不远处的花台前站了一个人,夜色朦胧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这个男人强大而神秘,在国内的权利大到,随便就可以将自己连同钥铭一起捏死。
旧梦还在夜夜纠缠,提醒自己着,谁也不能信。
她在这一刻猛然清醒,脚步在后退,她想要逃避。
墨谨诚回头,看到沈时钥就坚定地走过来:“本来是想要打电话叫你起来吃点东西的,刚刚好在附近谈点事,也没有吃饭,索性就过来找个伴。”
沈时钥避无可避,也只能往后面走:“现在饭店基本上都关门了,后面有一家卖牛肉粉的,你不嫌弃就一起吧!”
成年人的借口就是这样拙劣,可偏偏还有深陷这样借口。
他们只要想要去饭店里吃这个饭,有的是二十四小时对他们营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