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玥在沈氏集团里,经过几天的观察,发现在哪里都有八卦听,她常常只是坐一边安静的吃瓜。
可今天的瓜吃到了自己的身上,她在茶水间里听到自己空降的另外一个版本,也是最接近事实的一个版本。
“那个沈时玥就是外面很红的玉瑶,是一个设计师。”
“是什么设计师呀,我看她肯定和钟秘书有什么关系……”
沈时玥走过去出声:“两位能不能给我让个位置,我要喝水!”
两个人被吓得慌慌张张地打翻了杯子,赶紧逃了出去。
其实这些谣言根本就伤不到沈时玥一分一毫,如果有兴致时,也会听上那么一耳朵。
沈时玥去找钟南,他们现在算是同同事,去找人也方便。
推门进去的时候,沈时玥看到邓记也在。
邓记慢慢收回自己的目光,平静得若无其事。
这个女人有些手段,自己本身就有公司,却还来沈氏集团,看来真的要和墨睿扛到底。
其实这样也好,就顶多看着他们两败俱伤,自己借刀杀人罢了。
沈时玥走进来坐到了沙发上,吩咐着:“钟秘书,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要不然你安排我对接项目怎么样?”
说话时,沈时玥一直看着邓记。
钟南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给她倒了一杯茶,询问的态度:“沈小姐要对接哪一个项目?”
邓记不知不觉已经捏紧了手指,心也乱了节奏。
沈时玥促狭地问:“我有选择的权利吗?我服从公司的安排。”
“行,那就负责过两天的集团宴会,上面非常重视。”
钟南的上面不就只有那么一位吗?那人是真的要回来了。
邓记随时跟墨睿汇报沈氏集团的情况,而且还告诉了他一些真实的信息。
沈氏集团的董事长还是个小姑娘,现在最多二十出头,是一个被保护得一尘不染的千金小姐。
这个信息对墨睿来说,相当于犹如神来之笔,太重要了。
因为他是有机会和沈氏集团的掌权人有接触的,他也会去参加这个宴会。
沈时玥前前后后忙了几天,明天就要拉墨睿下来了,但他却高兴不起来。
她站起来,拉开被防尘布盖住的画架,从一边的盒子里拿出已经削好的彩铅。
画了一副珠宝设计图,与多年前的风格完全相反。
老人机在桌子上震动,她盯着设计稿发了一会呆,似乎在回忆某一段久远的记忆。
电话第二次打来,沈时钥才盖上防尘布,似要把自己的过去一起掩盖。
电话里传来了久违的声音:“我在
沈时钥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只是隐约看到一个人站在路边的路灯下。
“你上来吧!”
沈时钥回卧室拿了一件外套穿在身上,去泡了一壶清茶,搁在茶几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里变得如此干净整洁了,好似在一眨眼间便就是眼前这样的。
门铃把沈时钥从恍惚中惊醒过来,她起身去开门,看到了提着一个塑料袋的墨谨诚。
两个人都很平静,墨谨诚看着沈时钥睡衣外面套风衣,关心着:“我有没有打扰你休息?”
“没,还没有那么早睡呢!”
沈时钥回到沙发前,倒了两杯茶,也没有请墨谨诚喝,只是自己端起一杯,慢慢喝了起来。
墨谨诚看看钥铭顶楼的情况,把袋子放在茶几上:“我自己做了一点花生酱,本来是想要带过来给你
“墨总,还真的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知道以后哪位能够享你的福呀?”
沈时钥不过大脑就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收不回来了。
墨谨诚抬起深不见底的眼眸,与沈时钥对视,他什么都没有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你不是一直都在享福吗?不需要羡慕别人,这一瓶花生酱都是享福了吗?那还有更加幸福的事,你敢不敢做?”
“不想要,我就不是能够坐下来的人,你还是给别人吧!”
“想通了?不闹脾气了?”
沈时钥仰躺在沙发上,释怀地说出看破世间冷暖的话来:“没有谁应该对谁好,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小舅舅一个亲人了,我知道他希望我可以好好生活,但有些事情是人力不能控制的……”
沈时钥鲜少有这样颓废的一面,墨谨诚听得直皱眉。
是不是沈氏集团的事情让她感到无力。要处理员工和墨睿,项目就保不住,,要不处理他们,那墨睿就能够借着这一次的机会,爬得更高。
墨谨诚看着杯子里茶,一点点散尽热气开口:“我这里有墨睿和你公司的人来往的详细内容,我明天叫人给你拿过来。”
沈时钥冷笑一声,没了言语。
自己身边的每一件事他都知道,在自己面前是一个非常难做的事情,他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把事情掌握在他的他可以控制的范围里。
那什么是他超出他预料之外的事呢?亲自给自己做花生酱,还是亲自照顾一个陌生人?
但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就没有人能够拦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