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看那抹消失的背影,对花祈的挑衅不怒反笑:“想要赢我,白日做梦!”
秦柔扫了一眼石青难看的表情:“你有没有找到那个威胁到我的人。”
“我们正在联系,她已经进了协会,一找到她,我就通知你!”
石青也着急上火,那个网上突然杀出来的黑马,一直到现在也没给找到,她倒是成了这场考核唯一的不确定因素。
这个人到底求什么,自己这个副会长亲自给她发了几十封邮件,就是没有见回,打电话那头永远都在通话中。
古厉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当起导游,给沈时钥他们大概介绍他熟悉的地方。
听着他得意洋洋地说着自己在这里干过的坏事,花祈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神情轻松自在。
他们走到一个走廊的尽头,古厉说对面就是档案室,他没有开门密码,进不去。
外面飘着小雪,隔着一层透明玻璃的走廊却没有一片雪花,却也觉得寒冷。
古厉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夹克,还是那种非主流的风格,连沈时钥自己服装设计师都欣赏不来的那种。
“我们赶紧回去了,这一层的走廊没有空调,好冷。”
古厉冷得牙关发抖,草率了,要知道要陪沈时钥出来,自己一定把棉被顶着出来,这零下十几度的天气,不是在开玩笑。
花祈本来就穿得多,现在就脸蛋微微发红,人却立得笔直笔直。
而沈时钥,穿得不多不少,白色的打底针织衫,黑色的呢子大衣,灰色的围巾。
她突然停下脚步,身体一斜,就靠在走廊的墙上,一把拉下脖子上的围巾,扔给古厉,身上敛着烦躁。
没等古厉反应过来,沈时钥就斜眼看他,笑得十分友好:“古大少,借根烟抽呗!”
分明是在微笑,可是古厉却觉得背脊发凉,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人用锋利的刀架着,自己只要轻轻一动,可能会一命呜呼地躺在这里。
“没,我没有烟,我不抽烟。”
明明自己说不抽烟,手却死死地抓住自己裤子口袋里的打火机和烟,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时钥没有逼迫他,因为强扭的烟不甜,她直接说:“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今天要是没有烟抽的话,我会郁闷,我一郁闷就想要找人打架,我一出手就没有轻重,我的前男友一不小心被我打成了植物人,现在还没有醒……”
“给给,我给你,你不能告诉爷爷,我真的没有抽,真的!”
古厉赶紧慌慌张张地把烟和打火机都塞进沈时钥的怀里,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这样狠?
他不停地在心里面默念,烟不是自己给的,烟是沈时钥自己在路上捡的。
沈时钥熟练的抽了一根出来,把剩下的扔给花祈:“你要不要也来一根,你会爱上它的味道。”
在外面雪照映下,更加让沈时钥的手指显得无比白皙,如同流动的水晶一样。
她轻轻歪着脑袋,点燃了一根,花祈和古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如果被古荣发现了,不要说古厉这个亲孙子都要被赶出家门,更何况是花祈这个没有公证的记名弟子。
她一直等到一根烟抽完,都没有动一下,眼里是浓郁的忧愁。
古厉和花祈就那样陪着她在寒风中站了半个小时,古厉的脸色都冷得泛白。
终于,她缓缓站直身体,还摇晃了一下,马上要摔倒的样子。
花祈和古厉下意识地伸手过去要扶,她却已经稳住了身形,不见半分狼狈。
沈时钥轻启薄唇,笑了笑:“走!我们回去。”
状态和刚刚差不多,没有什么太大情绪波动,可古厉就觉得她不一样了。
回去的时候,古厉带他们坐电梯,几分钟就到了古荣办公室的楼层。
在临近门口的时候,古厉就从花祈衣服口袋里翻出一个皮筋,把自己刚刚才做的头发扎起来,由原来的流氓变成了痞子,本质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推门进去,暖意融融,茶香四溢,和外面,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除了爷爷和大佬的小舅舅以外,房间里面还有一个男人,他的眉眼极淡,嘴角挂着客气又疏离的微笑,但又彬彬有礼。
古厉是知道墨谨诚在京城的威名的,只是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所以他就当墨谨诚是他爷爷的客人,可能是过了看今天的考核的。
但,这个人在看到沈时钥的时候,脸色如冰雪融化,春风拂面。
墨谨诚一看其余两个人的脸色,一下子站起来,脱下衣服的外套,立刻给她披上,偏头看向宋钰:“给她倒一杯热水,她在外面吹了风。”
在靠近沈时钥身体的时候,墨谨诚给她披衣服的动作还是僵了僵,看着她那没有温度的眼睛,就只是觉得心疼,舍不得责骂了。
宋钰也看到了古厉和花祈的脸色,这不是在外面吹了半个小时,弄不成这样。赶紧给他们三个倒热水:“这怎么弄成了这样?”
古荣一看到古厉就骂:“你又带他们去干嘛吗?你看看你,有没有一点点正常人样子。”
仿佛古厉就是引发他发火的直接原因,他气得恨不得马上就把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