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钥当然也不是一个任由墨谨诚拿捏的人,她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没有关心过,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过。”
那冷漠无情的表情,在告诉墨谨诚她踏出国的时候,就不会管国内的事情了!已经和他们划开了一条无形的界线。
墨谨诚收回眼神,突然把车熄了火,掏出手机给古厉打一个电话,还打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了古厉沙哑的声音:“墨少!”
“嗯,你俱乐部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墨谨诚的口吻平常,看得出来,他们应该联系得很频繁。
古厉沉默了一会儿,似在说服自己去迎接自己的责任。
复而坚定了自己的内心:“墨少,我已经宣布退役了,俱乐部我会交由经理来管理,我很快就能全身心投入到接任古家,只是珠宝协会的那边……”
他们的对话全部被沈时钥收入耳中,心里面虽然疑惑,却还是表现得十分漠然。
她记得上辈子的古家,虽然也在走下坡路,但是因为古大师在,后来古家也稳定在珠宝领域有一席之地。
为什么古厉要退役去继承古家,老师呢?
墨谨诚叹了口气:“花祈接任珠宝协会确实有些困难,我也没有办法解决公信力的问题!”
墨谨诚突然偏头看了一眼沈时钥,发现她竟然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似乎对他们的话题不感兴趣。
墨谨诚随便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声音轻柔:“你还要出国吗?”
“你让我走吗?”
“车锁一直都是开着的。”
沈时钥睁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说:“我请你吃顿饭!”
“可以!”
墨谨诚的车就停在一家酒店前面,所以两个人下车就可以吃饭。
这样进进出出的,让沈时钥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才进了包间,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墨谨诚皱眉,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依照现在沈时钥态度,他们顶多就是从前就不交心,现在更加的半生不熟,自己说什么都能够挑起她的一身反骨,还不知道要怎么样怼自己。
但她一进包间就把外套脱了搭在椅背上,随意地往那一坐,开口唤来服务生:“给我们上一些推荐菜,谢谢!”
“我们今天的推荐菜是海鲜,有澳洲帝王蟹……”
“可以!”
明明是请墨谨诚吃饭,却一句也没有问他吃什么。
还是墨谨诚自己叫住要出去的服务生:“给我上一点温补的菜品!谢谢。”
服务生都忍不住多看了两个人一眼,明明就是一起过来的,却要各吃各的,大概是情侣吵架了。
温暖不仅融化了身上的寒意,也融化了尘封多年的悸动,墨谨诚不打算再做隐藏和挣扎。
去给沈时钥倒了一杯热水,墨谨诚就顺势坐在了沈时钥的身边:“冬天里出门要保暖,你是女孩子,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沈时钥无视墨谨诚的关心,似笑非笑地抬眼瞧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不爱惜自己,我是和别人睡了,还是被男人包养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我是交过男朋友,那人不是你侄子吗,我和他在一起过,而且我还特别没有出息,被伤得遍体鳞伤,你还满意吗?”
沈时钥的表情太过冷漠,就好像只是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除了生死,她可以看淡一切。
墨谨诚把那杯沈时钥不愿意动的热水,轻而易举地拿过来,抿了一口:“你大可不必刺激我,而故意拿自己的过去侮辱自己,我有能力分辨是非。”
沈时钥和墨睿的过去,自己在五年前就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他们之间清清白白。
就算是真的在一起过,那又如何?
对面墨谨诚的冷静与自信,沈时钥又继续补刀:“按照你对我的了解,你来分析分析,我为什么要对墨睿有那么深的恨,不就是谈了几个月的男人,以我的条件,再找一个比他更加优秀的,不就应该放下了,我为什么就非要让他家破人亡呢?”
如果不是付出过真心实意,最后遭到背叛,谁愿意揪着过去的感情不愿意放手。
沉默的墨谨诚让沈时钥有了一丝的痛快,五年前就算是没有她哥哥的事情,他们也不可能有什么未来。
他对自己还是了解得太表面了,自己也对他隐藏的东西所有忌惮。
既然不能做朋友,也做不了敌人,那就索性摊开了谈一次,看看他会如何选择。
半天,墨谨诚开口:“墨睿三年前醒了,他和秦家人连手,你还恨他吗?”
沈时钥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竟然醒了,那也挺好,我会让他再体验一次从云端跌落的滋味。”
这个世界,自己已经失去了预知的优势,现在已经是上辈子自己离开的那一年,自己没有死,许多事情已经改变了原来的轨迹,接下来自己活着的每一天都没有上辈子的痕迹,是自己崭新的人生。
服务生推着餐车来上菜,就觉得这包间的气氛十分诡异。
小心翼翼地上完一桌的菜,服务生就退了出去。
没有继续和沈时钥抬杠,墨谨诚挽起袖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