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握着一大把烫手的名片,坐上了回家的车,他不知道要不要通知一下肖阳。
刚刚出来的时候,他才听说沈小姐受伤了,还是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汽配公司继承人给弄伤了。
沈氏集团是两年前扩宽到汽车市场,目前已经处于研发新能源汽车时期,那个小公司应该只是争取合作,还没有完全得到沈氏集团的项目。
陈同心里面冷哼一声,就算是签了合同,就今天这件事,肖阳还会继续谈下去吗?
还是把事情完完整整地汇报给肖阳,而肖阳关心的只有那个人怎么样了,回国多久了。
陈同怎么听着有点怪,就实话实说:“沈小姐跟他的朋友们在一起,应该没事!”
想到那住四合院那几位对沈小姐态度,如果真的出问题,这京城还能这样平静。
还有那位墨少,听说古家多次陷入危机,背后支持的人都是他,这京城有多少公司后面有他的参与,他就等同于这京城的天。
“行,那你先把那个伤她的人信息发发过来,她在不在乎那是她的事,我是出于公司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她好歹还沈氏集团董事长,即使她不出面,那也不能任由别人在外面被人欺负。”
“是是!”
陈同只能麻木的点头,大家都护着,都宠着就对了。
也不知道是身体终于熬不住,还是去参加宴会吹了风,沈时钥得了一场重感冒,咳得厉害。
所有人的心又揪了起来,害怕是和古荣的情况一样……
楚默真的对病毒性感冒研究不深,所以只能让墨谨诚去请专家来。
他们这些日子都带上了口罩,是沈时钥自己要求的,既然是病毒感冒,那就可能导致传染。
墨谨诚递了一杯水过去搁在水晶的茶几上,唤醒了昏昏沉沉的沈时钥:“给你那个医生朋友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看看!”
“已经来了!过几分钟就到了。”
沈时钥显得更加憔悴和无力,好像是古荣离开的悲伤现在才展现出来,整个人沉郁到极致。
楚默知道这种情绪非常危险,所以常常都是没事找事,拉着话题和沈时钥聊。
“你还认识医生朋友呢?什么专业的。”
“他治脚气挺厉害,要不要给你看看,不要钱!”
“看来你也不是太严重,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从来不开玩笑。”
楚默不想要话题停留在治脚气的话题,又拉了沈时铭来窥探这个女孩的内心:“我从前听你哥哥说,你家是海城的还是搞房地产的,有没有好楼盘,给我打个折。”
“嗯,就搞工地的,你想要在哪里买房?”
沈时钥的眼皮越来越重,没有说几句话就睡着了。
墨谨诚出来时,不得不佩服,压着声音说:“楚默,专业的就是不一样,我抱他上去睡会,等会医生来了,你帮我招待一下。”
楚默嘀咕着:“见色忘义的伪君子。”
楚默和沈时钥的说话的时候,一度放柔自己的声音,让沈时钥放松自己,这已经是第三次,他把沈时钥聊睡着。
看着二楼的方向,楚默温和的神情,眉头轻轻触起,自言自语:“问题有点大,觉得她老师的事情只是一个诱导因素,她的心里面还压着自己无法释怀的事情……”
还是要找墨谨诚了解了解,自己才能对症开导。
没有几分钟,有人就敲响了墨谨诚别墅的大门,应该是沈时钥的那个医生朋友来了。
楚默一边拉门,一边说:“沈时钥睡着了,你进来坐……”
凯洛插着口袋,一副要散发个人魅力的样子,大冬天,就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衬衫,看着挺像国外那种特别绅士。
看到是一个陌生人来开门,凯洛收起自己的魅力,一开口绅士的外衣就破裂:“睡了也给老子叫起来,我这又不是她的私人医生。”
一口方言震得楚默愣在原地,但还是下意识地侧开自己身体:“您请进!”
凯洛似乎特别忙,胡子都铺遍整个脸,让人除了知道他是一个外国人,看不出来他的长相。
楚默自然不会相信凯洛真的是一个治脚气的医生,还是把沈时钥的情况,和她吃的药,都说了一遍。
“你不是医生吗?那她还找我干嘛?”
从知道沈时钥在这边有人家,有朋友,有自己的事业,凯洛就知道沈时钥不会跟他们回去。
心里面就酸透了,所以一连半个月都扎在自己的研究上,不能浪费进京城实验室机会。
楚默给凯洛倒了一杯水,把沈时钥的情况说了一遍。
只听这位治脚气的医生满是怨气:“她就使劲的作,她睡不着就给她吃安眠药,发高烧就给她扔外面去,她就不是一个省油的主。”
唠唠叨叨数落了半天,楚默也看出来,这位医生和沈时钥关系应该是不错,损人这么不留颜面的,他还没有见过。
就算是墨谨诚,也只是无限的宠着惯着,别人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触碰到沈时钥的伤心事。
好像是知道楼下有人在骂她,才睡了四十分钟就醒了,看着精神好像也好了很多。
凯洛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