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爷不解,孟夫人连忙上前解释之前之事。又语重心长的对孟亿渊和慕瑶瑶说道,你们初二回门醉酒,今日二月二,正正好就是一个月,这香云自那日后便一直在我偏院中,这肚中的孩儿非我儿莫属的了。
看了一眼慕瑶瑶的脸色,又继续开口,之前想着你们小夫妻感情恩爱,不愿因为妾室生了龃龉,做母亲的自然理解,所以便想替你们料理了,只让她跟着我就好。没成想,这香云却是个有福气的,怀了咱们孟府的子嗣。
又拉过儿子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神色言道,无论如何,这都是孟府的血脉,母亲可不能让你再任性。今日你父亲也在,得给香云一个名分,也也叫她安心生下咱们孟府的孩儿。
不待儿子解释,孟大人也是高兴的连连称是,三言两语就替儿子拿了主意,封了云姨娘,安顿在儿子主院厢房,也好方便照拂。
孟亿渊胸口起伏,手握成拳,终是一言未发。桌下慕瑶瑶拉着他的袍袖,示意他冷静。待回到自己院子再行打算。
亲朋俱在,一时间都是众人的恭喜声,二月二果然是好日子,孟府盼了这些年,终是要有后了。
怕冷落了慕瑶瑶,孟夫人又吩咐刘妈妈从库房取了几匹时兴的料子送与她做开春的衣裳,顺便宽慰几句,说她年轻,不要着急。香云不过是个奴婢,怎样都越不过她去。
慕瑶瑶懂事的点头。
孟大人为此多喝了几杯,总算是吃完饭,送走众人。
孟亿渊和慕瑶瑶先行回去,稍后刘妈妈收拾妥当,再送香云过去。
一进门,孟亿渊便气的摔了茶盏。慕瑶瑶轻声安抚。
心里明白他这怒气从何而来,如何能不憋闷,明晃晃的戴了一顶大绿帽子,还是自己亲爹娘给安排的。这屎盆子扣的,动都动不得。
一边命春枝拿了银针,一边给他按摩头部,放松肌肉,开始施针治疗。
手上没停,沉稳道,这丫头司马昭之心,你我皆知。眼下父亲母亲都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我们说什么都无益。
她既然未出府门就能怀孩子,那奸夫必然是咱们府中之人。只要他们都在府中,就总会有露出马脚的一日。咱们且小心应对,待查实了,一并回禀父亲母亲,也好叫你别这样憋屈。
见他果然气消了一大半,才又缓缓开口,眼下咱们治疗眼疾最重要,这时候切莫节外生枝。她既住到了咱们院里来,有何目的,慢慢总会有所动作,咱们只要小心看着就是了。
孟亿渊点点头,想了一刹,面色发红的吭吭哧哧道,那我以后都睡在你的房中,可妥?
慕瑶瑶翻了一个白眼,纠正道,是睡在我房中的软榻上。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孟亿渊忙不好意思的补充。
刘妈妈晚膳时分,便将人送了过来。孟夫人着意安排了一个妈妈,两个丫头跟着伺候。
慕瑶瑶让春枝帮着安置,便撂开手不再理会。让她自己随意即可,既有了身子,不必日日请安。
孟夫人自是已经安排好了单独的小厨房,供应膳食,也不用慕瑶瑶操心。
自到了孟亿渊院中,香云却是表现的乖巧柔顺,仍旧每日过去请安,不管慕瑶瑶见与不见。
遇到孟亿渊,也从不上前攀谈,只默默退出房中,留下少爷和少夫人独处。
一时竟也相安无事。
且说裘慧娘自进入李府,封了裘姨娘,虽日常总是被孟静娴刁难,但有孩子傍身,孟氏不敢太过,李夫人也偶尔派人去照看一二,适以日子过的还算舒心。
只是孟静娴每每被婆母耳提面命,心下窝火,不好发作。对裘慧强更是恨的咬牙切齿。
听闻屋外来人的脚步声渐近,裘慧娘忙放下手中缝制衣衫的针线,莲步轻移至门边相迎。来人正是多日不曾露面的李君泽。
她微微欠身,嘴角噙着一抹温婉的笑意,眉眼弯弯,眸中满是藏不住的欣喜与关切,夫君,你可算来了,慧娘和孩儿都想你了。声音轻柔婉转,带着一丝软糯的亲昵,
妾身给你做了贴身的里衣,你看看合不合身。说罢,款步上前,拿起刚才做好的衣衫,双手捧着递在他的跟前。
李君泽推开衣衫,一把将人搂进怀里,问道,最近身子可好?做什么衣衫,白白费眼睛。坏了眼睛,我还要心疼。
裘慧娘小嘴一撅,声音糯糯的撒着娇,你这个坏人,自我进府,你便许久不来,还以为夫君将我忘了呢。
说着眼圈一红,小手轻捶着李君泽胸口。
李君泽满脸笑意的按着裘慧娘的小手,出言道,你刚有孕,胎相还未稳固,我这不是怕招惹了你,对咱们的孩儿不利。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才如此的模样。
裘慧娘心里冷笑,怕不是被书房那几个貌美的侍女,勾住了脚步吧。
假装羞涩的脸颊一红,顺势靠在他的胸前,软软的开口,府医昨日来过了,说我现下胎相已稳。慧娘还求夫君怜爱,别冷落了妾身。
真的?李君泽一脸急色的问道,慧娘羞怯的点点头。
李君泽还是有点担心,犹豫间便感到裘慧娘附在他的耳边轻轻吹气,带着无尽诱惑的开口,夫君可知,有孕之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