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冷冷地穿透云层,沈逸尘在二楼的房间中睡眼惺忪地醒来,他隐隐约约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
沈逸尘在床上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这才慢悠悠地起身,穿上拖鞋向楼下走去,准备去吃早餐。
来到一楼客厅,看到父母正一脸紧张地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屏幕。沈逸尘刚要走去厨房,父亲便转过头来问道:“逸尘,现在都快下午一点了你才醒,是不是昨天太累了?”
沈逸尘挠了挠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回答道:“爸,可能是最近事儿有点多,睡过头了。这一大早的,电视里在播什么呢,这么热闹?”
母亲这时也回过神来,说道:“儿子,你快过来看看,这医院里在直播流感呢。”
沈逸尘走向沙发,电视里正在直播一家医院的情况。记者站在医院那弥漫着消毒水味与紧张气息的走廊里,额头上微微沁出汗水,头发也略显凌乱,显然已在这忙碌喧嚣的环境中奔波许久。她强打起精神,眼神中透着职业的敏锐与凝重,对着镜头说道:“各位观众朋友们,此刻我们正位于sk医院,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都仿佛被沉重的阴霾所笼罩。近期,一批从国外归来的同胞们被一种神秘且凶猛的病症所侵袭。他们刚入院时,便高烧不退,体温犹如失控的温度计一般持续飙升,那剧烈的咳嗽声在病房中此起彼伏,回荡在医院的走廊里,令人揪心。同时,全身的乏力让他们连简单的抬手动作都变得极为艰难,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精力。随着时间的推移,病情愈发严重,众多患者的身体机能在病魔的肆虐下逐渐崩溃,已有多起死亡病例发生。”
此时,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医生们满脸疲惫与无奈,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对生命逝去的无力感,脚步沉重地推着病床缓缓走出。病床上躺着一位被白布覆盖的患者,只露出一双苍白如纸的脚,那冰冷的肤色似乎预示着生命的凋零。家属们早已在门口等候,一位中年妇女,眼睛哭得红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悲痛;旁边的老者,身体佝偻着,双手不停地颤抖,嘴里喃喃自语着一些安慰的话语,可那声音里的悲伤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就在这时,那被判定死亡的患者所在的病床周围,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原本轻微晃动的白布,开始如被狂风席卷般剧烈抖动起来,发出簌簌的声响,好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其下汹涌澎湃。记者原本沉浸在对家属悲痛画面的播报之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头皮发麻,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不断起伏的白布,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紧接着,一只苍白且布满青筋的手,如破土而出的枯枝一般,从白布下缓缓伸出,五指扭曲地在空中抓挠着,那尖锐的指甲在灯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随后,患者的头部猛地拱起,将白布顶落在一旁,露出一张狰狞可怖的脸。双眼圆睁,眼白布满血丝,眼神空洞而又透着嗜血的疯狂,嘴唇干裂且微微上扬,露出一口参差不齐、沾染着不明污渍的牙齿,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异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腔内翻涌。
在众人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时,那“死者”像是被最原始的杀戮本能驱使,双腿一蹬病床,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离他最近的记者扑了过去。其动作之迅猛,姿态之扭曲,全然不似人类,倒像是从地狱深渊爬出的恶鬼,带着无尽的恶意与残暴,目标明确地直扑向那吓得花容失色的记者。记者只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死亡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求生的本能让她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本能地向后踉跄倒退,手中的话筒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而此时,负责摄像的工作人员也被吓得魂飞魄散,双手剧烈颤抖,导致摄像镜头也跟着摇晃不定,画面一阵天旋地转。但仍能看到周围已是一片混乱不堪,患者们或疯狂地奔跑着,或相互推搡,嘴里发出各种怪异的嘶吼声。医生们也失去了往日的镇定,有的在大声呼喊着同事的名字,有的被惊慌失措的人群挤得东倒西歪。摄像师在极度的恐惧中,只想尽快逃离这仿若人间炼狱的地方,他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一边用颤抖的手勉强维持着摄像机的平衡,记录下这噩梦般的场景。
在电视台的直播间内,原本镇定自若的主持人正准备对医院的情况进行进一步的解说和分析,却被突然切回的这混乱不堪、充满尖叫与恐慌的画面惊得目瞪口呆。他的嘴巴微微张开,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地愣在了原地,原本准备好的台词也被卡在了喉咙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屏幕上那令人毛骨悚骨的景象持续播放,而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应对措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坐在家中沙发上的沈逸尘和他的父母惊得魂飞魄散,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沈逸尘瞪大了似铜铃般的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母亲则惊恐地捂住了嘴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不禁失声痛哭起来。父亲虽然强作镇定,但紧握的双拳也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一家人心情沉重,从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