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走后没多久,独自在墓园中伫立许久的张老头也离开了,留下一群警察在那洗地。
徐添也不再逗留,出门就打了个的,赶回家里收拾行李。
途中抽空看了眼负面情绪值余额,8632。
还差一些就能上一万升级鬼斧了。
这一大早的,收获还算不错。
坐在回家的士车里,他思量再三,最终购买了去往江西的票。
此外,他还紧急联系了杨威等好友,还有大姨等亲戚,劝他们赶紧离开杭州。
具体原因他并未透露,只在微信上发了句赶紧离开杭州。
结果毫无意外,没人真把他的警告当回事。
大姨怀疑是自己的伤风感冒传染给他,劝他如果发高烧了就去挂两瓶水。
杨威牛云之流则嘲讽他是个癫公。
他也无可奈何。
只能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结。
自己能做的已经做了。
如果最后他能做的只剩下哀悼,那也无可奈何。
当务之急,是保证自身的安全。
拎起装着好多换洗衣物和充电器的行李箱,徐添就匆匆准备出门。
结果门一打开,迎面就是一本警官证。
“徐添?”
高举着警官证的便衣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开口。
在他身后,一男一女两个年轻警察同样虎视眈眈。
“是我。”
徐添一脸疑惑。
“着急忙慌的,这是要去哪?”
老刑警看了眼徐添手里的行李箱。
“江西。”
徐添如实回答。
“为什么去江西?”
老刑警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徐添不假思索:“因为去江西的高铁票最便宜。”
老刑警:“?”
【来自陈度的负面情绪值+36】
“我是说你去江西干什么?”
老刑警冷声问道。
“旅游。”
徐添选定这个地址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毕竟江西除了彩礼之外,各种物价都还行,在那住个几天应该不至于伤筋动骨。
“一个就要高考的高三学生,在后天就要上课的情况下,跑去江西旅游?”
老刑警右边眉毛一抬。
徐添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合理,但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而且这种被人当犯人一样质疑审问的感觉令他极度不适,当即反问道:“逃课犯法吗?”
【来自陈度的负面情绪值,+122!】
“不犯法。”
老刑警摇摇头,锐利的双目犹如鹰隼般死死地凝视徐添的脸,试图从这张稚气未脱的俊美脸蛋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慌张局促。
终究一无所获。
老刑警接下来的一句话令徐添摸不着头脑:
“但是杀人就犯法了。”
“什么意思?”
徐添剑眉紧皱。
“我们怀疑你跟一起凶杀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老刑警一侧身,示意他自己出来。
徐添:“???”
……
两个小时后。
警务局审讯室内。
“你认识朱高洋吗?”
负责审讯徐添的并非那个老刑警,而是一名英姿飒爽的马尾辫女警。
“和我一个班的同学,他怎么了?”
徐添问道。
“他死了。”
女警员道。
“他死了?”
徐添一惊,
“怎么死的?”
女警员仔细观察着他的微表情:“他被人在丁香花宾馆里砍掉了头颅,只剩下身子,头颅不见了。”
这么残忍?
连徐添都忍不住动容。
虽然朱高洋是个讨厌鬼。
但好歹同学一场。
所以他并没有当场笑出声来。
只是在这一刻,他脑海中莫名其妙闪过一个念头。
先前那位张部长身边的黑西装,不是听说刚“融合”了一个砍头鬼么……
会不会和这个案件有所关联?
“你们怀疑是我干的?”
徐添脸色难看。
倒不是因为蒙冤。
而是怕错过坐高铁的时间。
杭州现在可是大凶之地啊,再不跑没准今晚就要凉凉。
女警员一挽马尾辫,没有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而是继续审讯工作:
“我们根据朱高洋和别人的聊天记录得知,他曾经逼迫你下跪吃屎,你还时不时交保护费巴结他,他还把……还和你暗恋的女同学邱佳盈交往了,这些可是事实?”
徐添:“???”
下跪学老八?
交保护费?
暗恋隔壁班邱佳盈那个大饼脸健达奇趣蛋?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徐添气乐了。
你永远也不知道你的同学在背后是怎么造谣编排你的。
这朱高洋吹牛也不打草稿。
“这些纯属子虚乌有,都是他编的。”
徐添冷笑一声,道。
马尾辫女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