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脑子哄的一下变成空白,他又给了曹衍几拳。
卫子容还在屋里睡着,外面地下人站了不少。眼下已到吃饭时辰,但谁也不敢进去唤。
下人们正犯愁,忽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转头一看,纷纷行礼。
“将军。”
“都下去。”
下人见他脸色不好,均不敢吭声,逐一退下。屋里的油灯烧灭了好几盏,只有两盏还发着微弱的光亮。
开门的动作不轻,直接将榻上的人惊醒。卫子容侧过身一见是他,立即又合上眼睛。
“我太困了,你去吃吧,不必再叫我。”
她蜷缩了下身体,忽然身上的褥子被人掀起来,顿感寒凉。
“你的脸怎……”
话还未说完,双唇一下子被堵住。一个炙热急切的吻,夺舍了她的呼吸。
卫子容推着身上的人,可怎么也推不开。裴岸将她的衣裳撕下,瞳孔一震,那颗痣真切地暴露在他眼前。
他推开卫子容挡在胸前的手,粗鲁地侵略上去。
“夫君……”
卫子容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她不知裴岸今夜受什么刺激了,看来他铁定了要同她行房。
一个强壮有力的男性身体,冲破层层枷锁,最终彻底拥有了她。裴岸的眼眶微红,满足地闷哼了一声。
卫子容根本不喜欢这种感觉,整个过程她只觉得痛。酣畅淋漓过后,裴岸平躺着,胸口一起一伏的,他侧过头看了眼那抹光洁的肩背。
“可是弄疼你了?”
卫子容耳畔出现一抹温热的气息,她将脸埋在褥子里不说话。裴岸从后面拥着她的身体,将头抵在她的青丝上。
“等事情完了,就回燕国。”
他没办法看着曹衍那个奸贼在她面前晃,至于那个奸贼的话,罢了,他不在意。
卫子容依旧没说话,裴岸撑起身子将她额头上的发丝拨到一旁。
“是不是伤了,我看看。”
他一动作,卫子容立马把褥子放下,睫毛上还是湿的,眼角残存着泪。裴岸吻了吻她的额头,将鼻尖抵着她的鼻尖。
“是我冲动了,让你受苦。”
他还欲要来第二次,被卫子容阻止住。
“我累了,睡吧。”
说罢,她提过褥子闭上眼,而裴岸也只好躺回去。
卫子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全身不着一缕地泡在水中,那水极暖,浮过她的脚,腿,小腹还有胸脯。
她觉得全身酥酥麻麻的,沉醉其中不可自拔。最后又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整个人如踩在云里。
虚实虚幻。
卫子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模糊地看到一堵身子在晃动。她想开口,却是一声轻吟,连她自己也惊讶住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夫君。”
卫子容彻底清醒,原来那不是个梦。她刚张开了口,就被堵上,随后变成一阵一阵不可言说的声音。
她彻底迷乱,攀着裴岸满是疤痕的背,到最后,却戛然而止。
“夫君,我想小解。”
裴岸充血的身体一顿,低眸去看她,她的眼睛湿漉漉的,脸上都是欢愉的迷离。
他并未说话,只是浅浅一笑。卫子容却急了,推着他的胸膛。
“你快些起来,我真的要去。”
挣扎的身子被摁下,卫子容被压得快喘不过来气。她不懂裴岸为什么不让她去,吃喝拉撒乃人之常情,他怎么这么混账,非要她出丑。
油灯灭了一盏……
裴岸温柔地看着身下的人。卫子容满头大汗,额角脖颈上沾了许多头发。
她面容害羞,裴岸吻了吻那颗痣。
“你从前同曹衍有过男女之实吗?”
他最终还是将这句话问了出来,卫子容明显愣住,她大约猜出了裴岸今晚为何如此。
“没有。”
“我信你。”
裴岸又吻了吻她的眼睛,从她身上起来,褥单上一抹红让他神色瞬间凝住。
他后悔方才那样问,他应该相信卫子容。但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怎么也收不回了。
等他再抬头时,卫子容依旧沉沉睡去。她被折磨得太累了,连被人搬动身子都未曾察觉。
裴岸用热水给她擦了身子,而后自己也擦了,随后灭了油灯。
卫子容醒来时,枕边已经没人。她望着裴岸睡过的地方,不禁害羞起来。昨晚,她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快乐。
在榻上磨蹭了片刻,卫子容穿好衣裳打开房门。屋外站着下人,备着洗脸漱口的水。
“将军呢?”
“回夫人,将军五更天就走了,说不在府里用饭。”
卫子容淡淡嗯了一声,洗漱完独自一人去用了早饭。
行令署里,曹衍鼻青脸肿地打开门,下属急匆匆上前。
“大人,您的脸没事吧?”
“无事,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回大人已经办好,那人就在署里偏房候着。”
“哦。”曹衍挑了挑眉毛,大步下过台阶,朝偏房而去。
门推开,一个村妇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怯生生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