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江圻的表情顿时严肃,“爷爷明说过,在查清楚当时的情况之前,任何人都不要轻举妄动,等真相出来,该罚的罚,该走的走,绝不偏私。你现在在做什么?”
三对一,怎么看都是有人恃强凌弱。
江意燃抱着双臂,一点不怕,“大哥,她能伤害我一次,就不能伤害我第二次吗?”
良心没多少,颠倒黑白的能耐倒是高。
江浮内心吐槽着,又有些疑惑地看向江圻。
这个一看就像个清澈愚蠢大学毕业生的青年,是这个家的大哥?
“这里是你的衣帽间,还有两个是你的护卫,你跟我说漪兰一个围攻你们三个,你不如说你们在拍戏。”江圻扭曲着眉毛。
“不能吗?那地上躺着的是什么?”江意燃面上笑容不变。
江圻沉默了。
虽然这事明显是江意燃方不对,但江漪兰当着她的面打了两个手下,这个说法反而可能成立。他不想罔顾事实冤枉自小看着长大的养妹,但也不想被人诟病忽略血脉相连的妹妹。
站在他身后的青年突然开口,“按理说,调查取证期间嫌疑人和受害人不得见面,江家保安室并没有江漪兰回来的记录,看起来应该是这二位把人带进来的。”
“啊,这样,那漪兰还是被偷偷绑回来的。”江圻迅速反应过来。
男人戴着贝雷帽和口罩,迈步越过他走上前。
擦身而过时,江浮莫名地感觉心脏一紧,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在脑海里翻涌。
但记忆告诉她,她此前并未见过这个人。
怪事。
“先生,您没摔伤吧?”他走向地上躺倒的秦火,伸手去扶他。
“你还挺识趣的。”秦火借着他的搀扶起身。
“小心。”
他的尾音带着些恶劣的笑意。
下一秒,秦火抬脚要走的瞬间,突然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
摔的好!活该。
江浮憋着笑。
“先生,都说了,小心。”男人再次伸手,好好地把人扶起来。
秦火起身,这次他小心翼翼地走了几步,没出什么事。
他正放松着,随即便看身边的徐林脚下像是踩到滚轮一般,猛地向后一倒,压在他身上。
两个男人滚在一起,仿佛多米诺骨牌一般又倒向江意燃,三个人一起摔在地上。
那画面有种抽象的美。
地上散落的刀片扎在秦火身上,其中一条还擦破了他的嘴。
“什么情况?”江圻觉得情况变化太快。
青年压了压帽檐,“可能是因为我的超能力,所有跟我握手的人都会莫名其妙地滑倒。”
他说着,向两人伸出手,“要确认一下吗?”
江圻默默地退后了两步,缩到妹妹身后。
虽然明显是在开玩笑,但看着地上摔成一团的三人,他可不敢尝试,万一玄学灵验,试试就逝世了呢。
“真的?”江浮握了上去。
没有反应。
不只是她没有摔倒,而且她也没有从这个青年身上感知到任何情绪的变动。
但她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很安心。
“开个玩笑。”他看了眼表,“再过一会老爷子就会起床,相信到时候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不用,我现在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江浮看向他。
江圻愣住了。
他还没解决眼下的事,这会就已经到证明清白的程度了?
“现在?”他咽了咽口水。
“是。”江浮胸有成竹。
跟江意燃接触之后,她已经掌握了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而且这个证据,就在江意燃身上,她掩盖不掉。
“好吧。”江圻带着她先行离开。
江意燃费了些劲才从地上爬起来,眼中神色不明。
“她真的掌握了证——嘶!”秦火忽然碰到嘴皮上的伤口,疼得龇牙。
“也许是唬人的,不过我怎么觉得,她好像变了点。”徐林勉勉强强爬起来,“在此之前,先去包扎一下吧。”
这一摔他俩都伤得不轻。
“不管怎么样,她之前做过的事情没有改变。”江意燃眼底一片阴冷,抬手摸了摸胸口的吊坠。
她回来就是要江漪兰亲口承认自己做错的一切,如果她拒绝,那就让她付出代价,一次不够,就百次千次。
江浮被带到了江漪兰的房间。
看得出来,江家对这个养女是一视同仁的好。
房间的装修很简单温馨,桌子上放着柑橘味的香薰。看得出主人很喜欢音乐,架子上全都是乐器,还有收藏级别的黑胶唱片……奇怪的是,没看见半张用于弹奏的乐谱。
江浮找了找,发现翻卷的书和乐谱全部被塞在顶柜里,明显是不打算再拿出来了。
多半是出了什么事情……想起那张在月光下闪着泪光的脸,她把脑子里的信息梳理了一遍,小憩一会就跟着佣人去了会客室。
会客室就是真假千金爆发冲突的地方,因为监控检修,并没有人看到现场的情况。
江老爷子刚刚起床,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