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年的时候,介绍人的确只需要一个,只不过那时候还叫‘革命担保人’,入党只需要一个介绍人也是为了组织的快速发展,后来,就需要俩了,再往后还有过一段需要仨的时候,眼下,依然回归到俩。
等到了1945年,介绍人才确定成了一名,建国前就再也没变过。
当天夜里,峡公陪着许朝阳写了申请书,大半夜的由峡公揣着这封申请书离开了窑洞,窑洞里只剩下了许朝阳对大洋彼岸那个国家的恨。
那大老美就像是他们那个时代捅咕别人打仗、自己在站出来摆事的社会大哥,这王八犊子两头吃!
这边,粘吧着小鬼子,吃着小鬼子从国内掠夺走的香火,吃的满嘴流油;
那头,享受着国府的供奉,搂了一个沟满壕平!
你是人了?
这股火顶着许朝阳做出了一个十分复杂的决定,那就是将未来生产出来的美钞,由专人分批携带运往粤州,在粤州登船运往洪门的势力范围——家里待不下!
再通过洪门的司徒,将钞票换成零钱,其中,运出去的一千万美子,他们只要五百万。
而这笔钱,将不会在美利坚出现……对,换回来的真钱,将全都花在老毛子身上,用来购买武器装备。
那为什么不直接购买加兰德呢?
理由很简单,现在的十八集团军连日记哥都不拿正眼儿瞧你,你怎么掏钱买加兰德?你的钱是从哪儿来的?人家真注意到了你,所有的事不全都露馅了么?
跟老毛子买装备倒没什么,毕竟咱们是吃援助的,海外援助、爱国商人援助之下,经历了几年发展,攒下了一点家底儿,起码不会太被怀疑。这五百万美元以普通人的视角来看,的确是个天文数字,可要是上升到国家层面,顶多就是一辆五菱宏光,还得是丐版。
想好了这一切,许朝阳这才发现自己这是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大圈,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上升到世界层面去看这场战争。
清晨,阳光普照,在1938年的1月中旬,许朝阳终于得到了上面关于他入党申请书的批复,那苍劲有力的‘准许通过’四个字,是怹的亲笔,而今天,则是许朝阳带着整个217警卫营入党的日子。
“立正!”
“稍息!”
许朝阳在窑洞前看着集结的217警卫营,大声喊道“冠必正,纽必结!”
警卫营由屈勇开始在不断整理自己的衣装,等他们整理完了,许朝阳还专门过了一遍,稍有不满意的,就亲自上手整理“袜与履,俱紧切。”
他是真弯着腰给这帮小子整理裤脚了,在非战争时期不用捆绑腿,这帮小子的裤脚子当啷着地,那都磨飞边子了也不说挽挽;
“置冠服,有定位。”
给战士们整理完,这才回头说了一句“今天,是咱们217所有人的大日子,十一年……没准就是在几年之后,你们将以此为荣,并终其一生都在怀念这一天。”
“向右转!”
许朝阳也不多解释,直接下达口令喊道“目标,杨家岭,跑步~走!”
咵、咵、咵!
咵、咵、咵!
警卫营按照队列出院儿,最终奔向杨家岭。
“一二一!”
“一二一!”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许朝阳也是跑着出去的,哈气不断从嘴旁飘过时,清晨的那道金光在阳光尚未照亮整个世界的阴影中,率先照在杨家岭,那一刻,金光满地,仿佛大自然为那民房破旧之处,亲手披上了金衣。
他们没唱歌,许朝阳一路看着杨家岭所在方向,带着队伍跑了过去,这时,没有任何一首歌能代表他的心情,而217警卫营的所有人都不求甚解的跟着。
他们都知道今天是许朝阳十分在意的大日子,却不知道有什么可高兴的;
他们都明白十八集团军和国府是两伙势力,却不清楚有什么不同。
沈拐子就问过屈勇“屈老大,你说咱延安除了更亲民点,和国府到底哪不一样?”
屈勇一下就给脖子拔起来了“这你都看不出来?”
“比国府更穷啊,那穷的都尿血!”
沈拐子更听不懂了“你说,咱都知道这边穷,旅长能不知道么?他为啥非得跟这儿待着?以咱们的资历,上哪不行?”
“不懂了吧?”
屈勇那小子还特意看了一眼有人没人,瞧见四周没人才解释道“咱又不是没在国府待过,那遍地都是大官,说句不好听的,大哥真要是去了金陵,一口唾沫下去,吐出去粘痰能崩着三个比他官大的!”
“跟这儿能一样么?那团城口,得是咱大哥参与作战计划的制定;忻州,得咱们引领整个战局;这头军队里顶了帽的是个师长,那能一样?”
“没听咱大哥带回来那个五排长咋说的h?一个破几把排长,都敢吆五喝六的,要不是咱大哥看的紧,我当天晚上就想捅了他贼艹的!”
这就是这帮人看见的,这么多年了,杨静宇的小灶给他们上了这么多年,那帮小子的耳朵就跟塞驴毛了一样,什么也不往里边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