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这水果闻着臭,但入口的味道又甜又香,口感绵密,竟十分美味。
江玉嫣又接连吃了几口。
迎着江玉嫣和江玉桢好奇的注视,她很快把那串榴莲糖葫芦吃完了。
“怎么样怎么样?”江玉桢连忙问,“好吃吗?”
江玉窈瞥了一眼盒子里剩下的那一串糖葫芦,手偷偷摸摸往盒子里摸,脸上一派嫌弃:“不好吃,臭死了。”
江玉嫣发现了她的小动作,眼疾手快摁住她,大声喊道:“三姐姐,快抢!大姐姐在骗我们!”
江玉窈抓住榴莲糖葫芦不肯松手,三姐妹呜哩哇啦闹成一团。
“让我吃一口!”
“我也要!”
“别抢别抢,一人一口……啊!老三你咬太大口了!”
门外,江元盛和江怀川路过,听着房间里的动静,两人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江颂宜整理完要带出门的速食,一回到客栈房间,三个姐妹便齐齐围过来,眼巴巴地瞅着她。
“怎么了?”
江玉窈推了推江玉嫣。
江玉嫣抿着嘴,推了推江玉桢。
到底还是江玉桢胆子大,笑嘻嘻道:“二姐姐,榴莲真好吃,能不能让盛公子帮我们多买一些送过来,我们出钱。”
“可以。”江颂宜爽快答应道,“不过盛公子这几日外出不在家,白日里也忙,待他清闲下来了,我再请他帮这个忙。”
“谢谢二姐姐!”
姐妹四人收拾完毕,和江元盛江怀川一块出门。
昨日他们抵达庆都时天色已晚,大街上鲜少见到人。
今日白天出来一看,庆都果然要比庭州繁华得多。
虽然同处滴水成冰的北境,但庆都常住人口是庭州的数十倍,即便是冬日,大街上也有很多摆摊的摊贩在叫卖,街道两旁商铺林立,门楼上的牌匾鲜艳而醒目。
在江颂宜的建议下,六人兵分两路,江颂宜和江玉嫣江元盛一路,江玉窈和江玉桢以及江怀川一路,分头去打听城中的胭脂水粉和速食行情。
江颂宜选了一家胭脂水粉铺子,拉着江玉嫣和江元盛进去闲逛。
铺子里卖的傅粉胭脂,口脂香膏都中规中矩,掌柜摆出来的好些“新货”是两三年前京城流行过的。
江颂宜转悠了好几家铺子,了解过价格,心中基本有了成算。
庭州常住人口虽然有一万余人,但三分之一都是罪奴。
罪奴光是求生就很艰难了,没有多余的银钱去消费胭脂水粉这些非刚需用品。
余下的几千良民,撇去老人小孩和男人,正值青春年华,梳妆打扮的女人估摸着不到两千人。
加上庭州的收入和消费水平都很低,买得起胭脂水粉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综合考虑下来,在庭州开胭脂水粉铺子,卖动辄一二两银子一盒的胭脂香膏,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但把店铺开到庆都,江颂宜想起还在位的庆都刺史朱承义,又有些犹豫。
朱承义曾因为想要独占种出土豆的功劳,意欲派人杀了自己。
她机智躲过一劫,又碰上庭州爆发瘟疫,此事才不了了之。
庆都在位的父母官是这样的德行,此处想必官僚主义盛行。
若是胭脂水粉铺子在此处红火起来,引人注目,或迟或早,江家在庆都开铺子一事会传到朱承义耳中。
届时会不会引起他的针对,甚至是丢了命都不好说。
江颂宜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
最好的办法还是将铺子开在庭州,但不只是做零售生意,而是将铺子里有好货的消息散播出去,让附近包括庆都在内的几座城池的胭脂水粉铺子都来庭州进货,做批发生意。
从胭脂水粉铺子里出来,江颂宜带着江玉嫣和江元盛分别去了城中的米面粮油行,酒楼客栈和杂货铺推销带来的速食。
但这些人虽然对包装新奇,做法奇特的速食很感兴趣,得知价格后纷纷表示太贵了。
庆都老百姓平日里在路边小摊上吃一碗馄饨或者面条,最多十几文二十文钱,这自热米饭和方便面动辄几十文钱,普通百姓根本消费不起。
有钱的商贾权贵家里奴仆成群,想吃什么都有人做,没必要买这种东西吃。
连吃了几家闭门羹,江元盛和江玉嫣都有些气馁。
这些情况倒是在江颂宜的意料之中。
回到客栈,时间还早。
江颂宜沉思半晌,花了一两银子向客栈租借了三张桌子,一个铜锣,一个炉子和一个铜壶,几张花布,在客栈门外摆开。
又向掌柜的要了笔墨纸砚,先在装方便面的纸箱上割开一个洞。
写了两百张有“一等奖一罐肉罐头”“二等奖一盒自热米饭”“二等奖一盒自热小火锅”
“三等奖一桶方便面”“四等奖一杯奶茶”“五等奖一根火腿肠”“六等奖一个卤蛋”等字样的纸条。
全部折起来丢进箱子里,制成一个简易的“抽奖箱”。
最后,江颂宜让刚回来的江怀川和江玉窈等人齐齐动手帮忙,在铺了花布的桌上摆上罐头,自热米饭和小火锅,方便面,奶茶,火腿肠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