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挑你?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已经这样了,也没办法。”胡伦闷下一大口汤,在脑袋里盘算着些什么——无意义的胡思乱想罢了。
“胡伦先生,那我和你一起去!”
“你留着,这一次情况可比之前还要糟糕。”胡伦拍拍玛莲卡头发上夹杂的绒毛,“赛狄娅,照顾好她。”
“我之前照顾的不好吗?”
“胡伦先生要带多少东西?”玛莲卡想要让自己在这样的关头有些作用。
“好了女孩,听好,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和赛狄娅姐姐一起待着,不要乱跑,等我消息,明白吗?”
玛莲卡失落的点点头。
“看来这回都得靠你了。”赛狄娅给胡伦的铁罐里续上汤。
“你也要和大家做好备案了,他们点名叫我,说不准还有其他目的。”
“可是胡伦有什么好针对的?”哥布林从远处的桌子下面钻过来说。
“或许,他们还在怀疑我们。”那位东方人靠上来,“当然,只是鄙人拙见。”
“不管怎样。”胡伦抿了一口汤,“大家不要掉以轻心为好。”
胡伦可能的,在酒馆的最后一晚,人们为他准备了小小的送别仪式,若是曾经,大家只会简单道别,但像这样的情况,此去后再相见并不是易事。
这回的午夜,教廷联军并没有攻城,人们终于能早些休息。胡伦从酒馆各个角落里搜刮到了些烟草,正正好好可以凑够三支。坐到酒馆外,靠在门框上,胡伦点起烟,静静心。
胡伦想起曾经听说过的童话,在月亮上,会有原住民,每天欢笑着看向地上的人。他们是已经解脱的生命,在月亮上等待去往天堂的大门打开,而每一次月亮达到最圆时,就是天堂之门一月一次的开放时刻。已经去到月亮上的人,会回忆在地上的亲人吗?自己的母亲,还会一直看着自己吗?即使自己活成如今这样,也会一直看着自己吗?
“胡伦先生,好像在想着什么。”
玛莲卡敲敲门框,坐到胡伦身旁。
“可能?每次上路前自己发愁会儿罢了哈哈。”
“对啦!胡伦先生的妈妈,是怎样的一个人呀?”
“喂,你聊天怎么问的这么直接?”
“是,是有什么不对吗?”
“没,只是很奇怪,你这小孩一会儿很聪明,一会儿又傻傻的。”胡伦踩灭了烟,“我母亲……我只说我记得的部分哈,她头发总是短短的,和我们那城市当地的女性很不一样,其他的,都和普通的,到处常见的母亲一样,只有她让我感觉温暖过。”
“她胡伦先生的妈妈,会和我的妈妈一样吗?”
“或许吧,哈哈哈。诶,我也有个问题,你怎么一直喜欢叫我胡伦……先生?”
“我妈妈一直管尊敬的人这样叫,所以我之后也这样叫习惯了,不过,我现在更想这个称呼,专门称呼胡伦。”
“那我是不是该感觉荣幸?哈哈哈。”
“那胡伦先生,有觉得我一直在添麻烦吗?”
“小孩,你怎么这样觉得?”
“我给赛狄娅姐姐磨药老是弄撒,但她却总是哄着我,之前我做的一次饭的也不好吃,可大家都没有说我什么,我总感觉在被大家迁就……”
“我还以为,小孩到十多岁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呢,你好像太早熟了些。不过嘛,大多数大人总是想给小孩多些关照呀,鼓励呀什么的,大家都喜欢你,才那样嘛,换我的话,你赛狄娅姐姐早骂死我了。”
“那胡伦先生,觉得我究竟是怎样的……”
“很早熟的幼稚?说不上来哈哈哈。”
“这样的形容,不太懂。”
“我想想我想想,可能是,一直想当大人,但本身还是个小孩的状态。”
“呃,胡伦先生一说,感觉好像是这样。”
“可能和你母亲影响很有关,家境原因,小小年纪,却要做一些大人该承担的事情。”
“胡伦先生不要太直白的说些根本原因之类的话嘛。”
“你不是想听吗?”
“……胡伦先生,如果之后真的不用再被迫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了,你会想干嘛?”
“不知道,每天都想自由自在,但好像又从来没想明白那一天来了,自己该去干嘛。”
“那胡伦先生,以后不管去干什么,能让我也一起去帮忙吗?”
“我可很累的,你要一起来不是要累双倍?”
“我给胡伦先生拖后腿了吗……”
“你怎么老是怪到自己呀哈哈哈,我是说,你这一个小孩,和我到处跑干嘛?”
“胡伦先生,不觉得自己很……我想想形容词,很,是很好的人吗?”
“呃,这形容,我可能明白你的意思。这样的话,那你以后可别后悔啊。”
“和胡伦先生一起,其实蛮开心的。”
“好好好~那你以后跟着吧。”
“胡伦先生。”
“又怎么了?”
“你平时怎么没有这么多话过,平时好像,只和我,还有赛狄娅之类的几个人说过很多。”
“不熟悉的人,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