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冯氏听了哈哈大笑:“说得对,这人啊,最重要的还是认清自己啊!”
还认清自己,赵欣然都不想说,赵冯氏这话可真是打脸,“还有你,我的奶奶,你以为你当年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吗?你以为你可以高枕无忧吗?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你午夜梦回没有被锁脖子吗?还认清自己,我看你是最认不清自己的的!”
田大花脑子不知怎么一下就灵光了起来,她好像是抓到了一点线索,人在做天在看这句话,她可一点都不不陌生,结合之前赵欣然突然提起的老宋氏,她猛然发现自己好像得知了一个不得了的真相。
原来当年……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赵冯氏必须要蹲大牢啊!
田大花,怔怔地朝后退了两步:“冯淑梅,你好毒啊!”
赵冯氏诧异地看了田大花,满眼不可置信,转而阴狠地看向赵欣然,“你说什么了?啊?我问你,你说什么了?”
一边叫一边张开双手就朝赵欣然扑去,赵欣然压根不给她机会,“你再敢过来,我就把你的那些破事全部都说出去!”
在院墙内听了半天的周岚清已然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她不知道赵欣然是怎么知道这些陈年往事的,可若再由赵欣然几人在这里掰扯下去,那整个赵家村都要毁了。
没有哪个村子出过这种毒害婆母的事情,哪怕只是空穴来风,她也不能让这个坏名声传出去。今日幸好是她在家,若是她没有在家里,没有听到这些事,那后果……
周岚清不敢细想。
她打开院门走了出去,冷脸瞪了一眼还在追着赵欣然跑的赵冯氏:“干什么呀,婶子,你都是当奶奶的人了,怎么还在大路上追着小辈打啊,那脸面还要不要了!也不看看你家青松和月芽,都是要说亲的年纪,你这传出去,像话吗?”
“哈哈哈,怎么不像话,像笑话啊,哈哈哈哈。”田大花就喜欢看冯淑梅吃瘪的样子,那别提多畅快了。刚才被她死死压着打,现在隐约还能摸到疼呢。
真是山水轮流转,这一山更比一山高,她刚才是没干过冯淑梅,可冯淑梅现在在小她们十几岁的周岚清面前,照样大气不敢出。
若是别的妇人还好,她们还敢上去硬刚两句,可这是周岚清,赵家村村长赵德良的媳妇,家里还有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后面还有一串赵家人,谁都不敢欺负她。
周岚清板着脸,冷冷地看了田大花一眼,田大花赶紧闭上了嘴巴,她家是有陈有才这么一个童生不错,可六月份村长家的两个孩子也要进场考试了,到时候,要是考上了,以后和陈有才不说是相互照应着,这要是当官了再来和她算账,那就不得了了。
“还有你,田大花,你好歹也是村里唯一一个童生的奶奶,那以后没准还是秀才公的奶奶呢,你现在躺在地上又哭又闹的,平白掉了身份;再说了,你家有才不是要娶县城里的小姐,那县城的可是最注重礼仪和名声,你要是再这样撒泼打滚,你让有才的面子朝哪里放!”
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就连赵欣然都忍不住点头表示认同,可惜周岚清也没放过她,不过语气没刚才那么冷漠,毕竟赵欣然是受害者,她也是出于自保才和这些人吵起来的,但这也不能轻轻放过。
“还有你,欣然,你说说你,好好挣钱的买卖,怎么能随便就交给别人呢,自己的配方自家清楚,那都是签字画押的事情,怎么能随便交给别人呢,到时候出来问题不仅要赔钱,还要去县太爷面前断官司呢!我可是听说,那里进去就要挨上十个板子,你还年轻好恢复,那你奶奶那么大年纪,这一板子下去,还能不能保住命还是个问题呢?”
赵冯氏心里犯怵,她确实是听说赵欣然去县城里卖魔芋挣到钱了,还给朱琴那病痨鬼买了药,可也没想到这你买我卖的事情,居然还会进大牢,真要是这样,那这几百文钱她不挣也是可以的,反正现在赵欣然一家一年要给她一两银子的养老钱。
怎么看都很划算。
赵欣然自然听出来了周岚清话里的意思,顺着就开始诉苦:“哎呀,那魔芋可是麻手了,我做一次怕一次,还是周婶说的对,我刚才想岔了,这生意本来就难做,就应该是一家人一起做才对,这样吧,奶奶,你明天跟我进城一趟吧,咱们把那个协议过到你名下,以后这钱就给你赚。
你也知道这魔芋它麻手啊,我也是没把握每次都能成,哎,是我想岔了,奶,走,这天也还早,咱们要不现在就进城吧。早点把协议过到你名下,也算是我的孝心了!”
“孝心!哈哈哈,冯淑梅,你家的孝心可真好笑啊!”
被嘲笑的赵冯氏好不容易下去的怒火又上来了,她就不该来出这个头的,赵来福那一房早就分出去了,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那上户女也好,下户女也好,和她半文钱关系都没有,真的是大意了!
不过也不算太亏,这田大花和妯娌谢春萍的破事她也知道了,俗话说,旧伤疤扎新刀最疼,至少这田大花再见到她,也要夹着尾巴做人。
现在被笑话两声,那又如何呢,反正周岚清在这里,肯定是要主持公道的。
果然,赵冯氏猜的没错,周岚清最讨厌现场落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