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和李胥丽已经判定,骥二郎学的心理学不太正经,那也是心理学啊。
所以被拒绝的骥二郎并不生气,反而是很高兴——正儿八经亲自出手参与的案子,要是还比不上陈律师,那出院与否对骆民伟他们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他自己也是不服气的,所以他就像是刚刚的老太太一样,把嘴变成了枪。
不同的地方是,老太太的是机枪,讲究的是火力压制,命中与否并不重要,他的是狙击步枪。
“你现在或许可以去看你的孙子,但很快,你孙子就会因为你儿子的事情搬家。”
“他们不会告诉你他们搬到哪了。”
“你只有你儿子这一个后人,不管你说不说,他以后都没机会给你烧纸了。”
“这个房子会被卖掉,成为你儿媳妇带着你孙子搬家的钱。”
“还会成为,你儿媳妇给她二婚的孩子买奶粉的钱。”
“是的,你儿媳妇还没有二婚,因为你儿子的凶狠。但最多一年,你儿子就会被枪毙。”
“那个时候,你儿媳妇就会获得自由,你的孙子还会改姓。”
“你……”
别说是老太太了,也别说是对面隔着门偷听的邻居了,稍微带入了一下的李胥丽都有些受不了。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见骥二郎猛然抬起左手,迅速的伸向身前,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一样。
和门之间隔着大约十厘米的距离,整体呈现按压状态,仿佛是把什么东西抓住之后,按在了铁门上一样。
又像是,铁门里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被骥二郎死死的按住了。
结合骥二郎之前所说的,鬼的身体能够穿透物质的特性,李胥丽认为大概率是后者。
老太太动手了?
那我要不要帮忙?
我怎么帮?
李胥丽满脸愕然的时候,就听到骥二郎平静的声音。
“你回车里。”
“你跟着这个阿姨一起去,别怕,我等会就过去。”
两句话,让李胥丽‘啊?’了一声。
骥二郎伸手抓着老太太的头发,任由老太太歇斯底里的挣扎,却如同山岳一般屹立不动。
转过头,看向愣在那的李胥丽。
“你也不想看到,我有躁狂症的事情,被无家可归的小朋友看见吧?”
李胥丽当即就冲向楼下,抬脚两步走上楼梯就停了下来。转身学着骥二郎的样子,对着空气伸出了手,放的很低。
她什么都没能抓到,但她觉得她应该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