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贼曹所率领的两千之数,倒也是不足为患。
一念至此,邓茂原本有些不安的内心迅速平复了下来,出声催促着黄巾贼本部尽快赶路跟上程远志。
目前在邓茂看来,最大的隐患反倒是需要担心张飞是在刻意诱敌,让作为渠帅的程远志遭遇危险。
因此,明知道劝说不了程远志的邓茂,只能是不断催促着本部兵力迅速赶上程远志。
而随着太阳不知不觉已至头顶,在程远志一路追赶之下,张飞与燕云十八骑就像是慌不择路地被撵到了一河边。
只是眼看着身后程远志所率领的上百黄巾力士来势汹汹封锁了退路,张飞与燕云十八骑似是不得已地骑着马涉水过河。
河水之深,几欲淹没马腿。
因此,即使张飞与燕云十八骑几乎是不断地以马鞭催促着战马,等程远志与黄巾力士赶至拒马河河边之时,张飞与燕云十八骑也仅渡了大半的河。
程远志见状,脸上露出着一丝残忍与快意地开口道。
“贼子,等老子追上你,你就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追!!”
程远志没有一丝犹豫地率领骑马渡河,朝着似乎已经近在咫尺的张飞等人追去。
这一刻,程远志已经清楚地看到前方五六十米开外的张飞脸上流露的慌乱之色,并且张飞抽打战马的动作也是越发的急促。
复仇在即的快感,让程远志整个人兴奋得难以言喻,尤其是在冰冷的河水一激之下,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打了好几个哆嗦。
“贼子,你以为你还能逃得掉吗?就算渡了河,河对面的河滩除了悬崖峭壁,就是一片战马难以通行的密林。”
“啊哈哈哈,你现在若是跪地求饶,喊老子几声爷爷,说不准老子会让你少遭受些痛苦再死。”
程远志兴奋地大喊着。
只是回应着程远志的,除了张飞越急催促着战马的马鞭,就是那依然让程远志怒气不自觉地蹭蹭往上冒的语气。
“你这逆子果然是有了癔症乎?又是老子又是爷爷的,是不是忘了你想当儿子,俺都不愿收你。”
“气煞我也!”
程远志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句,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飞与燕云十八骑先一步冲上河滩,然后朝着密林的方向而去。
怒极了的程远志深知说不过张飞,只能冲着身后跟随的上百黄巾力士怒斥连连。
“都给老子快点!今日若让张飞走脱了,老子要把你们都剥皮充草!”
而等程远志与黄巾力士接二连三地上了河滩之时,张飞与燕云十八骑已然快要抵达密林的边缘。
就在程远志急不可耐地朝着张飞的方向而去,深怕张飞弃马深入密林,彻底失去张飞的踪迹之时。
张飞与燕云十八骑却是忽然停了下来,并且齐刷刷地掉转马头。
“噔噔噔~”
下一刻,一声声马蹄踏地的声音自张飞身后的密林之中响起,一道道身影缓缓地从密林之中现身。
就在这似乎中了埋伏的状况,让程远志首次主动停了下来,目光凝重地看向似乎藏着无数兵马的密林。
然而,当程远志看到出现在张飞身后的骑兵,最后不过百数之时,忍不住发出一阵不屑的笑声。
“哈哈哈,老子还以为埋伏千军万马,没想到仅仅只有这么一点!如果你的底牌只有这种程度,那么就给老子死在这里吧。”
“谁死在这里,尤未可知矣!”
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朝着程远志一指,喝道。“今日,俺就要为涿县百姓将你这狗一般的逆子斩杀于此。”
“区区无名之辈,焉知太平道程远志之名乎?老子可是太平道中公认的百人敌,你这区区百人,尙未能让老子手中长柄大刀饮满鲜血。”
程远志怒喝了一声。“今日就让你这口无遮拦,不知天高地厚的贼子知我程远志之名,以命谢罪!”
“给我杀!”
下一刻,在这处相对宽阔的河滩之上,两方百人骑兵正面对冲厮杀了起来。
前为密林,后为河面!
某种意义上,这无疑是一处退无可退的角斗场!
其中,张飞与程远志更是直接选择正面厮杀了起来。
“铛!”
长柄大刀与丈八蛇矛的对碰,擦出阵阵火星。
其中,程远志的脸色微微一变,感受到了一阵沛然巨力让自己几乎握不住手中长柄大刀。
‘这无名且无耻之贼,居然也有这般勇力?’
随即,程远志看到张飞的表情也是一变之时,心中大定,料想双方的气力应不分上下,而自己战阵经验必远胜张飞,优势在我矣!
只是,程远志不知道的是,张飞微微一变的脸色更多的,是由于惊讶于程远志的气力居然如此之小。
张飞只是出了三分气力,居然险些磕飞了程远志的兵器。
‘难道,程远志不擅武力?’
张飞有些不能理解作为黄巾中率领数万人的程远志,气力居然如此不足。
更让张飞有些为难的,则是子坤先生锦囊之中所写,却是张飞无论如何都要诈败。
这可就让张飞有些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