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所在。
‘更重要的是,以着纯粹的理性来看,估计刘备仅凭着一卷竹简与书信,能否取信卢植压上全军去相信一支奇兵改变已定战略,也暂且无法判断。’
‘毕竟,其中涉及到的卢植主观想法过多,也牵扯到刘备过去与卢植的关系,这些都是我所不知的。’
‘只是目前来看想要有所作为,只能是在董卓与卢植之间二选一。”
“面对董卓则是主动努力,然后被董卓白嫖;面对卢植则是被动承受,然后被卢师打赏。’
不过很快,李基心中就有了倾向。
白嫖可以,白嫖我不行!
李基宁愿拿着战功塞刘焉嘴里,把刘焉塞得满满的,塞得肚子都涨起来,李基也不想便宜了董卓,免得以后董卓秽乱后宫之时,李基感觉自己也算是间接推了几把。
更何况,就算刘备这一支奇兵最终发挥的作用不大,以卢植表现在外的性格作风,也必会记住刘备的相助情谊。
只要卢植在朝中不倒,刘备在外尽管旗帜飘飘,也不至于在偌大的朝堂之中连个支持者都不多。
‘若单纯论军事,伺机而动显然更稳妥理性;可战争终究是政治的延续,保住作为老师的卢植在朝中不倒,对于想要崛起的刘备而言意义莫大。’
‘甚至,即使这一次刘备作为奇兵没有作为,军功不足以升郡守,若是卢植承领了作为弟子的刘备情义,以卢植的人脉名声,轻松就可以让刘备晋升。’
这一切在李基的脑海之中不断衡量,约莫在数息后,李基朝着刘备开口道。
“玄德兄宜于信中多诉过往师生情谊,再言及知之北中郎将在南讨贼,故于涿郡领督贼曹剿灭黄巾贼人后,不敢面北碌碌无所为,故已领六千士卒急行南下驻扎于高邑,听候北中郎将调遣……”
顿了顿,李基接着开口道。
“稍后,我亦会将我等所得的巨鹿郡情报与地图进行汇合,玄德兄可将之一并附上。”
一旁的张飞闻言,开口提醒道。
“不需要再多说什么?补充一下我等有意行军跨越巨鹿郡前往广宗支援,让北中郎将想办法配合一番?”
李基闻言,忍不住深深地看了张飞一眼。
张飞感受到李基那诧异的目光,有些不解地问道。“子坤先生,俺是有哪里说错了?”
“翼德说的倒是大实话,但是却不能这么说。”李基答道。
“为何?”张飞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李基不禁有些头疼。
事实上,李基深知关羽、张飞或许都存在着一个同样的问题。
那便是视军令为儿戏!
“为何军中一再强调军令不可违?那便是为了保证军中可以贯彻一个声音,如此提一句,与玄德兄欲教北中郎将做事何异?”
李基悠悠地开口道。
“如此一来,北中郎将纵是相信了玄德兄的身份,或许也会认为玄德兄不会听从军令。”
换而言之,刘备真要是在信中按照张飞说的写上这么一句,看在卢植眼里大体就是一个感受
玄德啊,你能来帮老夫,老夫很高兴,但是你这说话的语气,老夫不得不考虑你是否会依照军令行事。
“翼德,为帅者,需纵横全局,运筹帷幄;然,为将者,心中可有沟壑万千,但纵有所疑惑,亦不能质疑之,而是一心执行命令即可。”
这一番话,不仅仅是让张飞哑然,同样在营帐之内的刘备、关羽亦是陷入到了深思之中。
“受教了,子坤先生。”
关羽与张飞齐齐向着李基拱手,钦佩地开口说着。
说到底,如今关羽、张飞也不过是初为将,年仅二十余岁,远远还没有到今后那等除了刘备的命令,其余人等的军令时常枉顾的地步。
尤其是张飞,原轨迹之中可是一再违反军令醉酒误事,丢了徐州,弄没了嫂嫂。
也就是刘备能容忍张飞,换做是历史上其他的任何一个主君,别说是结义兄弟了,就算是亲儿子,弄丢了唯一地盘,那也恨不得千刀万剐了。
说到底,那未尝也有刘备把关羽、张飞给宠成这样的。
因此,李基才会刻意地在关羽、张飞面前一再树立自己的权威,一再重申军令,免得今后什么时候关羽、张飞真要骑在自己头上。
而李基连忙向着关羽、张飞还礼,连称不敢后,这才向着刘备说道。
“故以,玄德兄于书信之中无须多言,只需说明大军的状况,料想以北中郎将之能,必有谋划。”
当然,还有一句李基没有说出来的。
那就是卢植倘若真是死板之人,不愿相信刘备,那么刘备这一封书信也算是尽了师生情谊。
今后,卢植因久围广宗,被朝廷派遣小黄门询问之后夺官下狱,刘备也不算是对不起卢植,李基也算是尽了对这位大汉脊梁骨的一二分敬佩之情。
届时,李基也只能可惜给了卢植机会,但是卢植把握不住。
而李基也依然能够选择“伺机而动”,捏着鼻子让董卓小小地白嫖一波,然后找个机会再想办法从董卓的身上嫖回来。
很快,在刘备迅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