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出主意的大臣,内心满是得意。
他深知自己此举虽然狠辣,但只要能讨得武云音的欢心,自己就能加官进爵。
在他心里,那些百姓不过是蝼蚁,生死与他何干。
他这种阴险狡诈之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牺牲无数人的性命,大武朝堂之中,不止一个。
十万守军接到命令后,迅速集结。
京城的大街小巷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百姓们惊恐万分,四处奔逃。
张孝接到圣旨时,心中满是无奈和忧虑。
他深知这样做必然会引起更大的民愤,但君命难违,他只能调集一半的军力,带着满心的沉重踏上回京之路。
一路上,他望着沿途的山河,心中默默叹息:“这大武的江山,难道就要毁于一旦了吗?”
张孝奉武云音的圣旨返京,一路上心情沉重,忧心忡忡。
那圣旨犹如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间,让他对即将面临的事情充满了纠结。
他骑在马上,缰绳在手中松松垮垮的,往日那矫健的身姿此刻也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马蹄缓缓抬起又落下,行进的速度异常缓慢,仅仅只有平时的一半,仿佛这马儿也感受到了主人内心的矛盾与挣扎。
返京第五日的途中,天空中阴云密布,似乎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不寻常之事。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沉闷的寂静。
张孝警觉地抬起头,只见一队骑兵如旋风般忽然拦住了他的去路。
为首之人打眼一看,竟是自己的熟人——岭南王周翔。
张孝心中一喜,正欲开口和周翔叙叙旧,毕竟他们原本都是陈震南的部下,往昔一同征战沙场的日子还历历在目。
那些并肩作战的岁月里,他们同生死、共患难,可谓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然而,周翔却一脸严肃,毫无叙旧的兴致。
周翔勒住缰绳,骏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嘶鸣。
他直视着张孝的眼睛,冷冷地说道:“张孝,我今日前来,并非是为了与你重温旧情,而是受大帅之托,给你带些话来。”
张孝心中一凛,隐隐感觉到事情不妙,他皱着眉头问道:“周兄,不知大帅有何吩咐?”
周翔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大帅说了,若是你张孝真的带兵驻守海关十三州以内,那就休怪大帅无情,他会立刻断了你的大军的钱粮。大帅还说,如今大武的情况你也清楚,税收锐减,民生凋敝,可那武云音却还想要穷兵黩武,这无异于‘饮鸩止渴’,最终只有死路一条。”
张孝有些发愣,随即问道:“那大帅的意思是?”
“大帅给你两个选择,其一,你若执意驻守十三州以内,形成对峙局面,那大帅别无选择,只能派兵攻打。其二,你顺应民意,站出来反对武云音。大武如今已是千疮百孔,不破不立,大帅要建立一个新的朝代和时代。”
张孝听了这话,脸色变得煞白,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之中,犹如汹涌澎湃的大海上失去了航向的船只。
他深知自己奉旨办事必然会违背人心民意,可是他自幼忠君爱国,武云音是大武的女皇帝,理应对她忠心耿耿。
周翔看着张孝如此为难,忍不住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不满之色。
“张孝啊,你看看这大帅,他的那些做法简直就是离经叛道。他瓜分天下田地给平民百姓,这要是继续下去,哪里还会有什么贵族皇权?就拿我来说吧,我好歹是岭南王,一方诸侯。若是岭南的土地全都分给百姓,那我还算什么岭南王?”
张孝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周翔继续说道:“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我一定会争取让大帅停止分地的政策,以此来巩固皇权。而且岭南是大帅的老家,那里总不应该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吧。那里的百姓世世代代都尊崇我们这些贵族,要是因为他的政策全乱了套,那可如何是好?”
周翔目光灼灼地盯着张孝,似乎在等待他的答复。
然而,张孝只是紧抿着嘴唇,眉头微微皱起,对于周翔的话,他始终未发表任何看法。
而陈震南给出的那两个选择,就像两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张孝心头,他同样没有作答。
周翔看着张孝仍旧深陷纠结的泥沼之中,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罢了,这等优柔寡断之人,多说也是无益。
周翔不再多言,潇洒地调转马头,手中缰绳一甩,对着手下的骑兵大声道:“走!”
刹那间,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他们就这样扬长而去。
张孝望着远去的队伍,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奈。
“唉,事已至此,也只能先回京城再做打算了。”张孝在心中默默说道。
一路上,张孝心事重重,他带领着士兵缓缓向京城行进。
当京城的轮廓逐渐出现在眼前时,张孝心中竟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当他真正踏入京城的那一刻,张孝还是忽然傻眼了。
往昔繁华热闹的京城,如今仿若一座鬼城!
想当初出发西征之前,京城虽已呈现出日薄西山之态,但与眼前的景象相比,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