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震南的目光如炬,扫过殿内的每一张面孔,他能从这些官员的反应中读出他们心中的恐慌和不安。
陈震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么多人心虚,看来这京城的贪官污吏还真不少。
站了一会儿,陈震南感觉身体有些支撑不住,转回身挪动脚步来到龙椅上坐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坐上龙椅,宽敞,软乎,真是舒服,怪不得天下那么多人都想坐上这个位置。
陈震南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茶水的温热顺着喉咙流下,让他的声音更加沉稳。
“你们之中大多数都有过贪污受贿的经历,京城的官员,吃点外放官员的孝敬这很正常。”
此言一出,不少官员心里都轻松了不少,看来这陈震南也没什么特别的,新帝登基是要大赦天下了。
“各位安下心来,我不会大开杀戒,但你们回去要自行清算家产,除了你们的房产之外,但凡是贪污受贿的钱都给我上缴国库!”
话音刚落,朝堂上顿时响起了低声的窃窃私语,官员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思量。
有人微微松了口气,认为这不过是一次警告。
而有的人则微微皱眉,心中暗想怎么将自己的家产隐藏起来,想着如何蒙混过关。
但陈震南接下来的话却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我只给你们一天时间,明天中午之前完成,这期间不允许花钱购买房产,不允许变更房产,违者斩立决!”
陈震南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他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大殿内的温度都似乎降低了几分。
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和压抑,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迫感。
陈震南的这个决定,无疑是对贪污**的严厉打击,谁都跑不掉。
官员们的表情从最初的松懈转变为惊恐,不少人脸上都浮现出了为难的神色。
陈震南坐在龙椅上,目光如同锐利的鹰眼,扫视着殿内那些面面相觑的官员,但就是不说话。
过了半天,门下侍郎魏云鹏忽然走了出来,他拱手行礼,试探着问道“敢问皇上,我等京城官员都有产业,田地已经按照陛下您的意思分发了出去,可有些买卖生意又该如何计算?这些可都是我们自己的产业,并非贪污受贿而来。”
魏云鹏的话得到了非常多官员的附和,他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似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陈震南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却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魏侍郎,你要是不提醒我,我还差点忘了。从现在起,我炎国的官员不允许有自己的生意。在其位谋其政,别忘了你们的身份!要是有想做生意赚钱的,脱下官服,我让你们去做生意。”
陈震南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击碎了官员们最后的幻想。
陈震南心里清楚的很,这些官员中有很多人都在利用职权为自己谋取私利,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什么自己的产业和生意?
还不都是压榨百姓而来的第一桶金慢慢做大,或者利用朝廷的水陆两运进行走私,历朝历代屡见不鲜。
听了陈震南的话,魏云鹏的脸色微变,他显然没有预料到陈震南会如此直接地切断他们的财路。
魏云鹏先是一愣,然后急忙争辩道“皇上,历朝历代在京城的官员都有自己的产业和买卖,要是没有了这些收入,我们怕是连府中日常的开销都难以维持。”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不安,似乎在寻求理解和同情。
这番话引起了不少官员的共鸣,纷纷点头称是,仿佛这一道道点头是他们对魏云鹏的支持,像是一片波涛汹涌的海洋,随之而起。
陈震南见状颇为奇怪的“哦”了一声,皱起眉头,目光如炬地盯着魏云鹏。
“那魏侍郎,你府中日常的开销有多少?”
魏云鹏本以为这是一个给他台阶的机会,急忙开口,满脸苦涩的说道“启禀皇上,微臣府中家奴院工总计七十五人,仅仅是他们每年的吃穿用度就要五万五千两,这还不算府中的维护和微臣个人的花销,请皇上理解臣等的难处!”
魏云鹏语气中夹杂着恳求,眼中闪烁着一丝无奈,仿佛在诉说着他心中的苦楚。
陈震南微微点头,长长的“嗯”了一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表情中带着一丝玩味和深思。
这些官员的开销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正常收入,这背后必然隐藏着贪污**。
一众官员原本以为陈震南的沉默是在考虑他们的请求,是在权衡他们的困境。
眼神中都透露出一丝希望,以为陈震南或许会放宽政策。
可是,过了几秒后,陈震南猛地瞪大双眼,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可置信,冷冷地看向魏云鹏。
“七十五个家奴院工,每年花销五万五千两,平均算下来每天每个人要二两银子!”陈震南的声音如同寒风刺骨,冷冷地落下。
陈震南眼神如同冰冷的铁器,直逼魏云鹏,仿佛要将其钉在地上。
“魏侍郎,你是真给自己的家奴院工花了这么多钱,还是说把自己的花销也算进去了?”
魏云鹏面色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