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刀爷(1 / 2)

何金银发现孙大圣对何府命案很感兴趣。

不仅仅是因为晌午的那番盘问。后晌他去东单送水的时候,见到孙大圣带着顶宽檐破皮帽、挑着担子从锡拉胡同里出来。虽然面部被遮挡的严实,可孙大圣的体型背影他是认得的。

负责戒严的官兵已经撤离,锡拉胡同因为何府命案的缘故,比往日里还要再寂静上三分,旁人恨不得躲着走,孙大圣这时候去那里做什么?

已经吃过一次“好奇心害死猫”的苦头,何金银决心不去瞎掺和。

眼瞅着北平城和平解放就在眼前,自己只要耐着性子熬过这个寒冬,就能和这座历史悠久的帝都一起迎接春暖花开。

麻烦事,咱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可何金银忘了一句老话:路逢险处须回避,事到头来不自由。麻烦,从来都是会自己找上门的...

后晌点背,又接到一单往夹仓道去的远路活。万幸只要水一挑,不需要和人搭伴。这就意味着何金银不仅可以“取巧”,还能沿途叫卖,增加“外快”。

何金银挑着空轱辘桶,晃晃悠悠绕着胡同转悠。托这份工作的福,没用几天,他就对东城富户区的路况,摸了个清清楚楚。

“卖井水唻!有水的卖!又凉又甜又好喝!”

过东四八条的时候有人要水,何金银熟门熟路的介绍道:“一挑两桶,单桶三角、两桶五角,您尝尝?”

不同于往常买水的客人,这人压根儿没去看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随即转身往里走:“都要了,进来吧。”

何金银虽然奇怪,可也没多想,挑着担子就跟了进去。

这是间标准的一进宅院,绕过砖影墙,就露出四四方方一间小院和...一群壮汉。

“咣当”一声,院门落栓,几个汉子就将他围拢在当间。

“几位爷,我就一卖水的,身上也没现钱。东家那儿都是一挑一结,下了工才算钱的。高抬贵手,这挑水兹当是给几位爷解渴。您就拿我当個风筝给放了,行不行?”

好汉不吃眼前亏,何金银只得开口讨饶,嘴上还说着漂亮话。

人群外有人搭腔:“东家?你还知道有东家!”

透过缝隙往外观瞧,只见从北房里施施然走出来一位,穿着打扮不同于常人。

上身黑缎绒面厚马褂儿,圆字领、人字襟、窄袖平口,下身一水儿青的长袍。足蹬千层底、灯芯绒的粗布鞋。一边倒的发型打了蜡,手里还把玩着两颗玉石球。

“你所谓的东家...是孙狗剩那小子吧?”

“嗯。”

“那你就没想过...只凭他那一身蛮悍劲儿,就能撑得起整个东城的挑水买卖?”

“您是...”

挥手示意手下散开,玉石球盘的飞快,这人打鼻腔里哼出来一句:“来个人告诉他,咱爷们儿是谁!”

只见将何金银骗进门的汉子一挺胸脯:“小子,说出来也不怕吓死你!站在你面前的,就是咱北平城赫赫有名的刀爷!”

随即一挑大拇哥儿称赞道:“整个东城、北城的挑水买卖,要没有刀爷关照,全都得渴死!说一句万家生佛都不为过!依我看,家家户户就该给刀爷立长生牌位!”

原来孙大圣每每提起的“刀爷”,就是眼前这位。

刀爷露出一副谦和的神情:“欸,过了过了,带着弟兄们混口饭吃罢了。小子,你知道一挑水为啥要定价五角钱么?”

接着一指自己:“因为刀爷我善!知道挑水的弟兄们不容易,这五角钱收上来,一角是伱们的、一角是孙狗剩这些人的。剩下的三角钱,才是刀爷我自己的。”

何金银有些明白了,自己“没拜山门”就沿街吆喝卖水,确实是截了刀爷的财路。

刚要辩解,就听刀爷问道:“知道为什么请你过来么?”

“不知道。”

“不老实!给我打!”

眼见着一言不合就要挨顿揍,“缓兵之计”,何金银只得先随口应付着:“知道知道!”

刀爷的眼里满是得意:“敬酒不吃、吃罚酒!说!何府的黄金藏到哪儿了!”

“我不该偷着卖水...”

何金银刚说半句,随即整个人都楞住了,黄金?

“甭跟我打镲!底下的苦哈哈,谁还不偷着藏点水了?那能有多少?咱不计较这三瓜俩枣的!”

刀爷抛了抛手里的玉石球,猛然间一声厉喝:“去!”

就见他左手一扬,一颗玉石球脱手而飞,直奔院角枯树而去。就听“啪”的一声响动,手腕粗细的枝丫应声而断。

“你再想想,现在肯说了么?”

来回抛动着剩下的那颗玉石球,言语间的威胁不言而喻。

脑海里快速闪过昨天傍晚的经过,结合孙大圣今天的表现,何金银很确定,当时的何府院里除了自己,再没有旁人。

想到这,索性一咬牙,嘴硬到底:“刀爷!您明鉴!昨天我确实接了趟去锡拉胡同19号院的活儿,守在后角门跟前等了半晌...”

“说些我不知道的!有人看见了,整个何府,除了行凶的高人,就只有你进去过!乖乖告诉我,那箱子黄金藏在哪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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