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准备。
而她这位准新娘,却在对着账本发愁。
安阳的账本如此混乱,其他几个酒肆的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若想合并成一本收支有度账目清晰的账本,少不得要请人细细盘算。
最要命的是。
石金泉不仅带走了账本,还带走了温家和所有上下游供货商的合同、借条、欠款凭证、收据等。
也就是说,现在的温家被石金泉玩了一手灯下黑给一锅端。
温婉正头疼呢,冷不丁听见窗柩上断断续续传来“砰砰砰”的声音。
温婉推开窗户,探出头去。
窗台上的支杆被人拿走,随后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探了进来。
赵恒穿一身玄色绸衣,乌黑发丝以一顶竹冠束之,在月色之下完全显露出五官锋利的轮廓。
他刚从院子处走来,路过竹林,右肩上还有一片竹叶。
只身入内的时候,风吹来他身上沐浴后皂角的香气。
他将支杆撑起窗柩,又看一眼温婉,笑吟吟说道:“明日便是你我成亲的日子,娘子为何苦着一张脸?可是…后悔这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