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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夫人说,伏家已经离开……”
瑛开听到崔履行与曹湛的话,没有再怀疑,只是皱起眉头,回头看向李府一眼,想起方才老夫人的话,有些无奈。
蓨县李氏似乎得罪不得了的人,若非要寻人,否则往日里,他们都不愿意过来李府,生怕会引起敌视李府的势力误会,方才窦公也是尽快告辞离开,不敢久待。
“无妨!可让雅贤兄,暗地里帮忙在蓨县寻找一番!”
窦建德牵着马绳,回头看向李府一眼。
听到崔履行与曹湛对那素未谋面的伏子厚,如此之高的评价,窦建德想亲眼一见的心情,已经渴望到极点,恨不得立刻就能见到人。
可碍于老夫人说那伏子厚已经离开蓨县,南下彭城去投奔其伯父,窦建德不知真假,又顾忌高士达得知是自己在寻找伏家之人,这才没有在李府追问下去。
眼下,只能去寻找高雅贤,让高雅贤暗地里,动用亲信,帮忙在蓨县寻人看看,看那伏子厚还在不在蓨县。
若是已经不在,就只能派人去彭城寻找。
不过窦建德清楚,彭城并非自己的势力地盘,想要找到一家几口人,机会太过渺茫!
眼下窦建德也只能祈祷,那伏子厚,尚在蓨县城内!
“先离开此处,去高氏见雅贤兄!”
窦建德说到,随后牵马,带着瑛开、崔履行、曹湛,离开李府。
瑛开跟在窦建德身后,突然想到高寿父子二人,于是连忙告诉窦建德,此前听闻高氏中,前去参加谢氏喜宴之人,乃是高寿父子二人。
这二人一直在洛阳为官,但年底定会返回蓨县,也必会在高氏众人面前,提及谢氏婚宴。
如此一来,别说高士达会知道,就是整个蓨县,怕都会传开,连身后李府的李老夫人与李靖节,都定会猜到,今日他们四人前来李府,其实都是为找伏子厚。
“只能让雅贤兄,尽快找到此人!”
瑛开的话,让崔履行与曹湛皱眉起来,二人对视一眼,而窦建德则惆怅的叹息一声,把希望寄托在等会要见的高雅贤身上。
……………………
蓨县内。
“我的发簪!!!”
在‘高句丽奇珍’商铺里,一个身穿绸衣的女子,一脸惊恐的瞪大眼睛,望着木枝上空空荡荡,整个人都仿佛丢了魂一样,不断颤抖着。
“是谁?是谁?到底是谁?”
女子连忙抬头,一面喘息,一面犹如母狮子一般,盯着店铺小二。
一旁,站在女子身旁的一名二十岁男子,神情也有些意外,完全没想到,在小妹苦苦筹钱的这段时间里,居然真有人会花一万三千钱,买一支发簪。
当然,他也见过那支发簪,的确手艺不凡,加上是高句丽那边的珍品,故而更是稀贵难得。
“崔姑娘!是一位少年……”
小二苦笑一声,他询问负责的女子后,只知道那少年第一次来的时候,看中发簪时,想用自己的佩剑换,等第二次来的时候就已经有钱,却也没有看到少年手中的剑。
听到这里。
崔文瑾连忙手持佩剑,转身朝着店铺外走去。
“小妹!慢点!”
男子见状,连忙带着家仆跟在身后,跟着妹妹去附近的质库询问,看有没有一个少年质押佩剑。
蓨县南门。
正在日复一日等着父亲的伏子厚,看着城门进进出出的百姓、商贾。
与以前不一样,以往在赶来蓨县的路上,每当看到那些肥头大耳的商贾,怀中搂着一个个妙龄女子,有些甚至还相差二三十岁,伏子厚都会在内心鄙视那些商贾。
但这些天,每当再看到那些商贾,搂着怀中女子时,伏子厚更多的感受,便是本能的有些骄傲。
因为那些女子,没一个能有李姹那般好看。
“子厚!子厚!”
无聊之际,突然听到脚步声,伏子厚转头就看到堂兄气喘吁吁的跑来。
还不等伏子厚询问,伏志就告诉伏子厚,刚刚他在李府,看到当初在匡城,他们欺骗的那个反贼将军,还有那个士人,他们都来到李府里!
“什么?他们怎会来李府?”
伏子厚皱起眉头,一脸荒谬的模样。
不可能啊!伏子厚见过记仇的,但从未见过那么记仇的,何况当初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值得对方大老远过来?
“我亲眼所见!”
伏志喘息着,一路不要命的跑过来,生怕来晚一点,伏子厚被那些人看到,出什么事。
“堂兄,你先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伏子厚连忙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
很快,伏子厚就在堂兄喘息的述说中,得知崔履行、曹湛,都是跟着一个叫窦公的人,来拜访李老夫人。
伏子厚知道,在蓨县,能称窦公的只有窦建德,于是得知此事后,悄然松口气。
“应当不是找我们的!”
伏子厚看向堂兄说道,让堂兄不必过于担心。
在堂兄疑惑的目光中,伏子厚告诉堂兄,虽不明白窦建德怎会突然来到李家,但既然有窦建德在,那么崔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