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话,连忙点头。
转头看向李姹,等了几息后,确定李姹没有拒绝的意思,伏子厚这才上前一步,拿起发簪,小心翼翼的插在李姹头发上。
“一万三千钱的发簪,这可是一万三千钱戴在头发上,这感受,李府所有人里,姹儿还是第一个……”
正当伏子厚为李姹插上发簪,注意到李姹耳根发红时,突然间听到鲍氏的话,连忙回过神,后退一步,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
不过听着听着,伏子厚突然看到,一向爱笑的鲍氏,突然想到什么伤心的事情,脸上的笑容突然散去,双眼通红的低下头。
看到这一幕,周氏等人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拍了拍鲍氏的背后。
“那子厚,这把剑,李阿婆便先不还给你,等你日后拿钱来赎回去!”
李老夫人看着三儿媳,知道三儿媳是在想三郎,于是看向子厚,笑着说道,只是声音里,也有不复方才的精神气。
三郎,可是李老夫人的三儿子,连李府仆人都一直惦记着好的人!
“姹儿,子厚还没去过藏阁,你带子厚去看看!听话!”
长孙弄珪看着鲍氏不断抽泣起来,也转过身,柔声说道。
李姹也注意到三伯母的哭泣,耳根的通红也慢慢消失,眼神露出愧疚与自责,听到后娘的话后点点头,缓缓起身,鼓起勇气看向伏子厚一眼,见到伏子厚看着自己,便低头朝着阁楼方向走去。
伏子厚知道李姹不能说话,于是便跟在身后,不过走出亭子不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伏子厚记得阿翁说过,杀李舒云的那个谢姓男子,名叫谢彦,是陈郡谢氏的旁支之后,这也是为何谢氏庇护对方,而李氏只能忍气吞声,连报仇都做不到的原因。
望着亭子内,哭泣的鲍氏,想到李阿婆露出那柔弱的眼神。
“谢氏!”
伏子厚轻声说道,想起在宛丘见过的谢家兄弟。
缓缓回过头,看着前面也停下脚步,疑惑望着自己的李姹。
见到李姹惊慌失措的低下头,转身继续走。
“姹姑娘留步!”
伏子厚连忙上前,随后走到李姹面前,看向亭子。
“姹姑娘,能否帮子厚,喊来长孙叔母,子厚有事想要询问!”
伏子厚抬手说道。
就像李老夫人所说的那般,让他不要把李府当做外人,当做自己家,那么眼下,伏子厚实在想知道,当初李姹的三叔父,到底发生何事。
阿翁知道伏家的情况帮不上忙,所以不想在李老夫人面前提及伤心事,但伏子厚作为伏家后人,不能不问。
“多谢!”
看着李姹低着头,一言不发的从自己身边往回走,看着李姹那可爱的摸样,看着那发簪挂着的珠子轻轻摆动,伏子厚忍不住笑起来。
片刻后。
在李府的走廊下,伏子厚站在长孙弄珪身旁,轻轻皱眉。
“谢彦!”
伏子厚听到这个名字,有些疑惑。
“就是他,当年在三郎返回李府的途中,带人把三郎杀死!因为他父亲是陈郡谢氏,谢贞的私生子,所以谢氏在这件事情上,一直都庇护谢彦。”
长孙弄珪看着庭院,想起三郎李舒云的死,就有些难受,不敢想象李舒云死的场景。
“私生子?”
伏子厚皱起眉头。
长孙弄珪点点头,看向伏子厚。
“六十多年前,时逢侯景之乱,谢贞在江陵落入西魏宇文氏之手,后谢贞侍奉周武帝的弟弟赵王宇文招读书,宇文招对谢贞很好,传言宇文招听说谢贞独自一人时,经常暗暗哭泣,私下一打听,才知道谢贞的母亲远在江南,谢贞一直在思念母亲,于是宇文招许诺谢贞,有机会便送谢贞回南梁,并且找来美人陪伴谢贞,也就在那时候,其中一名侍女,生下谢彦的父亲谢思亲,由于是私生子,谢家一直并未对外提及,但因谢家经历大难,异常团结,故却多有关照。”
长孙弄珪对着伏子厚轻声说道。
“子厚,叔母与你说这些,切不可外传!谢贞与孔氏所生的嫡子谢孝政,虽然在三年前去世,但次子谢隆一脉,以及其他谢家族人,都在庇护此人,万不能招惹!”
长孙弄珪提醒伏子厚,这谢彦有谢家的庇护,李家都不能动,若是伏家被对方盯上,对毫无自保能力的伏家而言,将会是灭顶之灾!
“叔母放心!”
伏子厚得知前因后果,点点头,心中松口气。
只要不是陈郡谢家的核心,未尝没有机会,谢贞都已经去世三十年。
哪怕有谢贞生前的叮嘱,但三十年过去,在谢家人眼里,莫非那谢彦一个私生子之后,还能比得上谢家那几个实实在在的核心继承人。
侯景之乱后,又经历南梁灭国,如今隋朝也摇摇欲坠,此前谢氏与杨氏的联姻,何尝不是在未雨绸缪。
那五十万钱以及其他贵重聘礼,谢家似乎是在维护家族在郡里的地位,也是在向世人展示谢家的实力。
可眼下。
伏子厚却在谢家聘礼后,看到一个机会。
不过伏子厚也清楚,想要得到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