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自满地回答“纵云鹰,他的名字叫小黑,是我契约兽灵。”
“契约兽灵?那是什么?”兒燕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御兽师,自然也不清楚这些。
“那是御兽师才会接触到的领域,与兽灵签订契约,相辅相成的符师就是御兽师。这个世上有很多种御兽师,有些御兽师会当兽灵是他们的奴隶,但有些会和兽灵相依为命。”李示见跟兒燕解释。
“相依为命?”兒燕脑袋一歪。
“比如我,我从婴儿时期就是在鹰巢里面,纵云鹰就是我父母。小黑是我的兄弟,直到师父将我们两个都捡回了青城宗……算了,提起来也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就听到这里吧。”李示见就此打住,不愿过多提及。
从钟老的为人来看还不至于将李示见连同纵云鹰幼崽一起从一对纵云鹰身边掠走,恐怕那对纵云鹰父母遭遇了什么变故吧。从李示见的只言片语中,张昊天估摸到了大概。
不过既然李示见不愿意再多说,那么张昊天他也不好再开口说那么多。
“好痒。”兒燕突然叫了一声,
张昊天看到纵云鹰低下他的鹰首,轻柔的蹭着兒燕,逗得兒燕开心地笑出来,伸手轻抚小黑的鹰首。
“我还是第一次见小黑会亲近生人,看来小黑一眼就很喜欢你。”李示见看着反倒有些嫉妒了,好像小黑都没有这么亲近他吧。
“是吗?小黑!好可爱呀。”兒燕开心地摸着小黑,被兒燕摸着,小黑反而更加兴奋了。
“好了,好了,出发了,小黑。”李示见催促道。
小黑显然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做好了姿势,让他们爬上鹰背。看到小黑闹别扭,张昊天和兒燕倒是觉得好笑,这种场面可不常见。
三人坐上纵云鹰启程,掠到云层之上,往青城宗而去。
青城宗怜生阁,徐子风一个人在病房中独处,给他的病床是特制,就是一张水床,他穿着病服躺在水中,反倒不觉得异样,而是舒缓了熔炉莲心的影响,而这些水也是特制的药液,可是滋补他的身体。
这些都不重要,徐子风更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钟家那个老贼的命,自己以命相搏,却没能换到钟垌那老贼的命,反倒落下一身该死的伤,连回家为娘亲披麻戴孝都做不到。
就在自己伤重的时候,传来娘亲病逝的消息,徐子风整个人连撑着伤势的精神都没了,是道台仙和钱不易硬生生将他从死门关带回来的。
每每想到这里,徐子风就一股怨气,狠狠地捶了一下水床,药液从床的边沿溅出。现在的徐子风,完全没有张昊天所认识的徐子风一点该有的样子。
失意,自责,满腹幽怨,哪里像是之前的徐子风。
病房外响起几声敲门声,徐子风才稍稍收敛自己,说了声“请进。”
推门而入的人让徐子风意外,这不是宗主钟老吗?他竟然亲自来看望自己,自己何德何能。
“钟老好。”徐子风不忘问好。
“嗯,这次兽灵塔大会辛苦你了,我本应该第一时间来看你,不过要事缠身,这才来晚了。”钟老说道。
“学生惶恐,不值得钟老记挂。”徐子风谦卑地说道。
钟老坐在徐子风的床边,轻轻摇首“不,每个青城宗的弟子,我作为宗主都应该好好重视,你们是道界的未来,很多事情我们都得托付给你们。”
“钟老言重了。”
钟老长叹一声,给徐子风讲述起了他的事“你的事都听说了,也了解了一下你跟钟家之间的恩怨。仅仅是为了问出琉璃莲心的下落,而对你无辜的母亲痛下毒手,钟垌确实品行败落,这你这次出手,打得好。”
徐子风望着钟老,很是惊讶,自己明明那么冲动,竟还得到钟老的赞许,实在是意外。
“怎么?我夸赞你就那么惊讶吗?”钟老问道。
徐子风老实回答“确实,我原以为钟老会怪责我逞一时之勇,不顾后果。”
“这没什么好怪责的,人之常情,我比你做得更过。”
“什么?”徐子风不懂钟老是何意。
“还不明白吗?你不知道我的全名?”钟老的老脸露出狡黠一笑,倒有几分老顽童的感觉。
这青城宗的上的人又怎会不知宗主的名谓呢,徐子风一字一顿地念出钟老的名字,才终于明白了过来“钟书痕,钟老你是钟家的人?”
“只是曾经,我年幼时因天赋不佳被钟家抛弃,就像你的朋友张昊天一样。”
钟老所言,徐子风从未耳闻,望着钟老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想应该有所了解,被赶出钟家,自然要将琉璃莲心缴回,说白了,就是要夺我性命。因为不必要为我这种人浪费一颗琉璃莲心。”
“他们怎么能这样?”听到这里,徐子风对钟家的残忍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怎么不敢?那个给你琉璃莲心的人其实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命来欺骗钟垌。钟垌不是为了琉璃莲心照取她性命不可?那可是他亲妹妹,下手也一样残忍。”
“既然钟老在此,那钟老的琉璃莲心还在?”徐子风只能这么以为,想着钟老身为青城宗宗主,谅钟家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来惹事。
可是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