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有些人故事比我更幸运。
我见过因为发病而暴躁乱扔乱砸东西的,也见过爱暴饮暴食最后催吐的,还见过心理不堪承受,最后紫砂的。
他们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心理上,或是精神上受到一定的创伤,没有人愿意这样,他们只是内心不小心生病了而已。
我为什么想要自救,因为我内心也生病了,从童年时期那个暑假开始。
是因为,在我童年时期的一个暑假,那个人对我做为猥、亵之事,是一些肢体上的触摸,虽没有成功侵害,可是自那之后,我常常会做噩梦,对异性会排斥。
我其实有一次跟我妈妈说过,但她不以为然,还觉得那是我自己的问题,还让我多穿点衣服。
我妈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我当时不知道说什么反驳好。
一直以来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受害者有罪论,明明错的是他们,你的一句你不会多穿点,就成了我的错。
反正我妈没管我,还说那个人是想跟我把把关系搞好,让我不要多事,不然回头就好好收拾我。
也是因为我妈的不管不问,半夜我的房门总会被打开,那个人怕我跑了,会把我捆住,他会动手打我,甚至会拿东西堵住我的嘴,还威胁我,让我听话照做。
就是那年的暑假,我受不了,有过一次紫砂行为,最后被隔壁邻居哥哥的妈妈救了,是她带我去了医院。
我妈知道后,没有关心我,反而是说,我要死在外面死,不要把房子给弄脏了。
那一瞬,我真觉得外人比她好太多。
对于那个家,我越来越害怕了。
于是,我拼了命的学习,终于考上了我理想的高中,大学,我终于逃离了那个家,那个令我恐惧,窒息得不像家的家。
没想到,我逃离那个家来到北城后,那个人又找上我了,最后还是得逞了。
今日庭审结束后,我妈在法院的走廊上向我下了跪,她哭着求我,求我原谅那个人,让他少判一点。
我甚至天真的以为她多少会知道错了,然而,她并没有,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关心过我一句,问我好不好。
从案发到现在,从未有过。
我始终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跟我爸离婚,非要嫁给那个人,至今为止,我理解不了。
不过,我也不想再去想了。
今日之后,我打算和她断绝关系。
十几年过去了,这个秘密我不想再继续憋着,所以我今日说出来了。我预想过,我把这件事说出来网上会有什么样的声音,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忍了。
我通过这样的方式说出来,自揭伤疤,是想告诉和我有过同样经历的人,我希望你不要忍了,你们应该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曾看过余华老师说的一句话,他说,总觉得忍一忍就会好起来,真笨,人家不就是觉得你会忍一忍,所以才会这样对你吗。
我觉得这句话很对,所以你们遇到和我一样的事,一定要勇敢,当你不再害怕的那一刻,你就胜利了。
花盛开没错,我们不该阻止花盛开。
我是一只鹿,从今天起,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再见。]
那条视频有近十分钟,鹿然发布之后,就把手机静了音,起身去了厨房,开始研究新的下午茶。
-
温绪晚上回到西山公寓,没多久就收到佳佳给她微信发来的视频。
并跟她说是鹿然的视频。
温绪驱使周烈去洗水果,然后把平板拿来,从平板微信上点开了视频。
视频里,鹿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头是微笑着面对镜头。
温绪听了几句,眼眶就开始发红了。
那个没到十分钟的视频,她坐在沙发上看完后,眼妆已经哭花了。
视频里,鹿然讲那些的话语气全程都很平静,可作为知道鹿然那些事的她来讲,鹿然越是平静,她就越难过。
五年,就判五年,她真觉得轻了!
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种人渣,真的是人类进化的时候没跟上。
周烈洗好水果切来,已经放在茶几上好几分钟了,温绪都没动过一块。
他知道鹿然的事,所以温绪在看视频时,他就静静地坐在旁边,没有出声打扰温绪。
等温绪把平板放下,周烈递过去几张纸巾,“赶紧擦擦,你眼妆都花了。”
温绪接过,胡乱擦了几下,就把纸巾给回他,“垃圾桶在你那。”
周烈接过被她揉成一团的纸巾,一脸无奈地扔进垃圾桶里,又默默地叉了块草莓,递到她嘴边。
温绪张嘴吃下。
难过的心情慢慢平缓下来。
她坐正身子,深吸一口气,又呼出,随即幽幽道,“说句恶毒的话,我很想那个人渣判死刑,但是,不可能。”
周烈摸摸她头,“恶人自有恶人磨,别想那么多了,赶紧吃水果。”
温绪张嘴。
需要被投喂的信号。
周烈秒懂。
他又叉了一颗葡萄放她嘴里。
温绪满足地闭上了眼,欠欠地叹道,“有人投喂的感觉真好。”
周烈把牙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