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现出了杀神真面目,这伙水兵被彻底震慑住了,带着他去见都司。
都司看了守备一眼,问道:"这是些什么人?男不男女不女的。"
张献忠朝孙可旺挑了挑眉,"旺儿,你告诉他。"
孙可旺走过去,伏在都司耳边低语了一句。
都司的脸瞬间白了,哆哆嗦嗦地走到张献忠三步开外,腰弯成了一张弓,双腿不停地筛糠,几乎站立不稳。
张献忠看到他这副胆小如鼠的样子,轻蔑地哼了一声。
"你手下的兵真是厉害,差点把大大打死了。狗肏的,你说咋办?"
都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听凭张爷发落。"
营帐中的水兵见都司竟然跪下了,呼啦一下跪倒一大片。
张献忠一把揪出刚才打他的那个兵,挑起他的下巴,问道:"知道爷是谁吗?"
阴恻恻的目光之下,那个兵尿了一裤子,结结巴巴说道:"不不不……不不不……不知道……"
"你最好不知道,不然就挂到树上当灯笼了。"张献忠冷笑一声,缓缓踱步,目光扫过跪地众人,“大大本想剥了你们这群不长眼的废物,算了,饶你们不死吧。”
都司一听,赶忙磕头如捣蒜,口中直呼:"张爷大恩大德,来世做牛做马还。"
张献忠哈哈大笑:"乖儿子,记住你说的话。"
"记住了,记住了………"
张献忠五个人痛痛快快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然后放开肚皮饱餐了一顿。
酒足饭饱之后,张献忠伸了个懒腰,将都司唤至跟前。
都司战战兢兢地站着,大气都不敢出。
张献忠咧嘴笑道:“多谢你的好酒好菜,今儿个不凑手,也没银子赏你。"
都司忙答道:"张爷说笑了,能见张爷金面,是小的福气,张爷威名……"
张献忠摆了摆手,"备马!"
"是!"
半个时辰之后,张献忠一行五人,驾着五匹快马,向着罗州城,风驰电掣般奔去。
北京,乾清门外积雪如被。
常洛接到了袁崇焕和孙传庭的奏书,当他看到张献忠、李鸿基、孙可旺、祖大寿、祖大乐潜入朝鲜王宫手刃了皇太极时,禁不住击节赞赏,连说了五个"好"字。
西暖阁中聚集了张惟贤、朱纯臣、孙承宗、徐光启、温体仁、周延儒、毕自严、张问达、文震孟等一众重臣,人人脸上洋溢着无以言表的笑容。
孙承宗说道:"自陛下登基以来,辽东战场节节胜利,建奴远遁朝鲜,现在奴酋也已伏诛,这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全赖陛下英明神武,指挥若定。"
如此盛赞,常洛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却只笑而不语。
徐光启说道:"荷兰人以为朝廷有求于他,于是漫天要价,孰料朝鲜战场进展如此神速,可以不必理会他了。"
毕自严道:"为了平定建奴,每年耗银七八百万两,实在是不堪重负,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张惟贤、朱纯臣、温体仁、周延儒、毕懋康、张问达、文震孟等也踊跃发言。
常洛站起身来,说道:"这么大的喜事,肯定是要庆贺一番的,这样吧,朕今晚再请众位爱卿吃一顿饭。"
众人听见庆贺一番,以为是要大肆铺张,听见是吃一顿饭,绷不住笑出声来。
常洛问道:"众位爱卿笑什么?"
孙承宗一板一眼说道:"陛下赐宴,臣等喜之不尽,只是……只是……"
常洛问道:"只是什么?"
孙承宗答道:"只是这一顿能不能别吃番薯了?"
"为什么?"
"臣每次领了宴回去,小孙子都会问臣吃的什么,臣每次都说吃的番薯,小孙子再不问了。"
众皆哄堂大笑。
常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朕就吩咐御膳房换些菜品。”
众臣听后皆大喜,纷纷谢恩。
这时,周延儒上前一步奏道:“陛下,削平建奴指日可待,往辽东移民更见急迫了,这是臣草拟的章程,请陛下过目。”
常洛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频频颔首,“周爱卿所奏极是,着卿与各部和陕西地方施行。”
毕自严又奏河南清丈田亩事,毕懋康又奏在登州和莱州开办船厂事,文震孟又奏明年开科取士事。
正说着,太监来报晚宴已经备好。
常洛率群臣前往畅春殿,只见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再不见番薯影子。
众人开怀畅饮,欢声笑语回荡在宫殿之中,数十年来的阴霾在此刻一扫而空。
杀了皇太极,常洛心中说不出的惬意,所有的艰辛曲折烟消云散。
他放开肚皮畅饮,大醉而归,在梦里都在笑。
朝鲜战场上,袁崇焕、孙传庭一北一南向着汉城挺进,包围圈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打又打不赢,跑又跑不了,彻底毁灭的厄运就摆在面前。
豪格、代善、莽古尔泰、阿济格、杜度如同笼中困兽。
袁崇焕派人送来劝降信,奉劝代善为八旗将士性命计,就地投降并且送豪格到京师请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