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渗出了血。
马车一路疾行,在驶出了灵城的地界后,宁籍便在一处岔路口停了下来,让姒禾下马车,他再把马车从马匹上卸下来,准备骑马赶路,毕竟马车终是不方便,也容易留下踪迹。
换了马匹后,宁籍没打算继续往前走,而是拐道进了附近的山林,撬了一个没人住的猎户房子,暂时歇脚。
而且这房子的位置还行,在半山腰上,再往上走一些,便可以看到山林外的道路情况。
这会,已临近黄昏,宁籍趁着天色尚早,赶紧给姒禾煎药,她今天还没喝药。
幸好之前大部份的药材都放在墓室里,且也有备用的煎药壶,不然可就麻烦了。
只是今日是泡不了药浴了,没有浴桶,也没有锅烧水,而且取水也不方便。
姒禾坐在门槛上,静静看着宁籍煎药,思绪繁多。
是她连累他了。
如果不是她,他会在谷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而不是东躲西藏,一路逃亡。
再看到他肩头上的伤,便更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