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公子锦微微颔首,语气坚定且不容置疑地说道。
然而,站在对面的薛锦画却愈发感到困惑不解,她秀眉紧蹙,目光直直地盯着公子锦,再次追问道:“你到底是谁?”
面对薛锦画的质问,公子锦选择了沉默以对,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似乎心中藏有万千秘密。
见从公子锦口中实在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再加上自身此刻所处的艰难处境,薛锦画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逃跑——这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并迅速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
于是,她开始暗暗观察周围的环境,寻找可能的逃脱机会。
“太子妃,你不是很想要知道我是谁吗?既然如此,那不妨就随我一同离开吧。”
公子锦轻声说道,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
听到这话,薛锦画目光凌厉地盯着他,冷冷地回应道:“哼!你真当本太子妃这般愚蠢?仅仅凭你这一句话,我怎会轻易相信于你?”
公子锦并未因薛锦画的质疑而有所动容,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然而,就在短暂的寂静过后,只见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仿佛心头正压着一块沉重的巨石。
刹那间,薛锦画尚未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只见公子锦身后的那些随从们如鬼魅般迅速出手,眨眼间便牢牢地擒住了毫无防备的薛锦画。
“公子锦,快快放开我!若让太子殿下知晓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地将我掳走,他定然不会轻饶了你,定会取你性命!”薛锦画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怒声呵斥道。
面对薛锦画的威胁,公子锦却不以为意地冷笑一声,嘲讽道:“哈哈,太子殿下虽有诛杀我的心思,但也要看他是否有这个能耐和机会啊。”
公子锦冷笑,继续说道,“太子妃满心期盼着太子殿下来救你,只可惜啊……不知太子殿下能否从繁忙事务之中抽身前来救太子妃?”说罢,他又是一阵肆意狂笑。
薛锦画闻言,心中顿时一沉,她深知事情恐怕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为严重。
她紧咬双唇,面色愈发凝重,怒视着公子锦,厉声质问道:“公子锦,你到底暗中谋划了些什么勾当?”
就在这时,公子锦突然觉得薛锦画喋喋不休的追问甚是聒噪,只见他眉头微皱,冲着身旁的侍卫轻轻使了个眼色。
那名侍卫心领神会,身形一闪便来到了薛锦画身后。
还未等薛锦画反应过来,她只觉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眼前顿时天旋地转,紧接着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软绵绵地晕倒在地。
与此同时,另一名手下急匆匆地赶来禀报:“大人,大事不好!太子殿下的人马已然杀至商州城,温大人的府邸也已被他们夷为平地。眼下这商州城内,我们已是无处可躲,不知接下来应当如何应对才好啊?”
听闻此讯,公子锦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似水,他紧紧握着拳头,沉思片刻后,咬咬牙果断下令道:“撤!立刻离开此地,不得有误!”
只要太子妃稳稳地掌握在他的手中,那么就算是太子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也只能对他无可奈何、束手无策。
公子锦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一路朝南疾行而去。
与此同时,一众将士们经过浴血奋战,终于成功地攻破了商州城。
“殿下,节度使大人求见!”一名侍卫匆匆赶来禀报。
凌炎那原本就阴沉得好似能滴出水来的面庞,此时更是如天空中密布的黑云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传!”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
没过多久,那位节度使便诚惶诚恐地跪倒在了凌炎面前,声音略带颤抖地道:“启禀太子殿下,商州城已然被我军攻破。”
然而,凌炎听闻此消息后并没有流露出丝毫喜悦之色,他那张俊美的面容依旧沉静如水,仿佛这一场胜利并未能触动他的心弦。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眸,冷冷问道:“太子妃可曾找到?”
节度使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僵硬,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没……没有。”
“废物!”
凌炎怒不可遏地呵斥道,“孤不是早已吩咐过你,要前往温家寻找太子妃下落吗?为何到现在还一无所获?”
其实早在进入商州城之前,凌炎心中就已经有了盘算。
他知道薛锦画一旦得知商州城遭遇危机,必定会前往温家。
只可惜他自身的身份实在太过特殊和敏感,而且又无法随时随地公然现身,故而才没有亲自前去。
原以为凭借自己精心设计的天衣无缝之计谋,定能够毫发无损地将太子妃顺利救出。
谁承想事与愿违,如今虽然商州城已被攻破,但至关重要的太子妃却依然杳无音讯。
凌炎怒发冲冠,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而站在他面前的节度使则如坐针毡、战战兢兢地说道:“太子殿下,那公子锦此人实在难以对付啊!他不仅疑心极重,而且武艺高强得惊人,如今太子妃已经被劫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