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姐姐给弟弟做礼的,暄儿,快叫姐姐。”
李景暄脆生生叫了声“阿姐”,李仞笑了,叶静慈笑了,阿颂也笑了。
或许李景暄不知道他们三个在笑什么,不要紧,因为阿颂也不晓得,她只知道眼下该笑。
一家人欢笑着落座用膳,李景暄起初碍于李仞和阿颂在,吃的并不自在,阿颂与他一样,一桌子美味佳肴吃起来如同嚼蜡。但后来李景暄忘我地多吃几口心满意足,阿颂还是味如嚼蜡。
用饭时谁也没说几句话,用饭后李仞靠坐在榻上问阿颂:“青棠,你从花山来,可有什么见闻?”
阿颂坐在一旁的木登上略想了想,说:“花山来此一路上皆是大雪纷飞,偶有无雪之处也大多荒芜,只待来年春日发其苗抽其芽,复苏。”
“嗯……往日呢?今年两处闹灾,灾情都不小啊,花山可有波及?”
“花山见闻……花山脚下有横枪打马过市的,当地官府无力镇压,一年两遭,春秋不误,听说马贼过处可见秧苗东倒西歪,泥土飞溅。今岁两地受灾之事花山有所波及,勉强过去。”
“马贼?”李仞捕捉到这样字眼。阿颂点点头,一脸无辜模样:“骑马的便是马贼,不知从哪里来,听说当地官府杀死一个,知情者说那人腰间有什么白玉令,也不晓得如何厉害,第二日官府院里的马便全死了。”
“白玉令?”
李仞神情逐渐凝重:“还有吗?”
阿颂摇摇头:“一时片刻想不到有什么,在花山老师不许胡乱走动,女工针织,琴棋书画,日日勤学,故而知道的少些。”
李仞这才展露笑颜:“你老师是对的,女儿家嘛,你如今眼看着十七岁了,婚嫁之事可有眉目?花山之上可有心上人?说出来朕替你做主。”
阿颂一瞬羞红了脸,她摇摇头:“院里只有女使,无有外男,老师说婚姻之事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做不得主,也不会做主。”
“这样啊~”李仞愈发满意,“那为父替你选一个,寒英如何?”
阿颂听见杜寒英的名字有些惊讶,思虑万千,未显露于表面,她知道这是李仞早就想好的,根本不给她拒绝和思虑的时间。
阿颂便说:“杜公子自从见了儿臣便始终恭敬,一路上多有照顾,从不逾矩,故而儿臣不曾与杜公子深交,只瞧着他品性不错。”
“那他做你的驸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