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儿女私情,所以墨幽离从未与女子这般亲密接触过。
脸红的发烫,墨幽离策马让马儿跑的更快些,让风吹吹自己脸颊,以免自己的模样被怀中洛宁桑发现。
“小墨墨,你这个吊坠好眼熟。”
马儿奔跑的颠簸,让墨幽离胸口的吊坠露了出来。
洛宁桑记得自己也有一对耳环长这样,粉紫色的珠子,镶嵌在一只镂空的蝴蝶上。这个耳环是父皇专门为她打的,蝴蝶的工艺十分独特。
那时候她还小,是父皇带她去大祈国做客,回来后耳环就丢了一只,当时怎么找都找不到,为此她还哭了好久。
毕竟她自小在太师府长大,偶尔能有一副那般漂亮精巧的耳环,她可宝贝了。
“你认出来了?”
墨幽离低头,眼神温柔的能化出水,眸光流转,幽深至极。
“什么”?
洛宁桑抬头,嘴唇轻轻掠过墨幽离的喉结,那微妙的触感让不真实的情愫越发浓烈,逐渐侵蚀他的理智。
他的眼尾染上薄红,呼吸逐渐变得沉重且紊乱。
“你记得小时候和你父皇去大祁,当时碰到有个小男孩?”
洛宁桑茫然的摇摇头。
墨幽离便回忆……
寒冬凛冽,皇宫之中一片素白,压抑的氛围仿佛要将每一个角落都冻结起来。
太子墨幽离身着一身素服,小小的身子在这空旷又冰冷的宫殿里显得愈发单薄孤寂。
他静静地站在生母皇后的灵柩前,眼中满是迷茫与哀伤,那本该灵动活泼的眼眸,此刻却好似一潭死水,再泛不起丝毫波澜。
他的生母皇后,曾经是这后宫之中最为尊贵且权势颇大的存在,凭借着家族的雄厚势力以及自身的睿智,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也为自己的太子之位保驾护航。
可如今,一场突如其来的重病,无情地夺走了母后的命,就如同抽走了墨幽离身后最为坚实的依靠。
随着皇后的病逝,那些曾经依附于皇后身后的家族势力,开始如墙头草一般纷纷倒戈。
朝堂之上,往日里对墨幽离恭敬有加的大臣们,如今看他的眼神也变得冷漠疏离,甚至带着几分不屑。
毕竟,在他们眼中,失去了皇后庇佑的太子,就如同折翼的飞鸟,再难有往日的辉煌。
而在这皇宫之内,其他皇子们更是对墨幽离肆意欺凌,甚至连奴才都敢嘲笑他这个太子。
墨幽离每次都只能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眼中的泪水落下,他知道,此刻的自己没有反抗的能力,一旦露出软弱,只会换来更多的欺辱。
那日,墨幽离抱紧双臂,蜷缩在雕花床榻一角,往昔簇拥侍奉的奴才们,此刻进出懒散,端来的饭菜清汤寡水洒在桌上,嘟囔几句“晦气”。
他委屈又愤怒,却无力回击,只能跑出宫殿。宫道上偶遇其他皇子,冷嘲热讽不绝于耳“哟,这不是太子殿下嘛,没了皇后撑腰,怎还摆着这副架子?”推搡间,他摔倒在地,掌心擦破,却只能默默咽下泪与痛。
他抬头看向御书房的位置,父皇呢?自母后离世,来东宫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也是匆匆几句便走,眼神里的疏离像冰碴扎心。
墨幽离心底绝望,除了欺辱他无能为力,他好想随母后一同去了。
墨幽离趁奴才打盹,偷偷溜出东宫。脚步虚浮却决绝,直奔皇宫后那静谧小河。
河水暗沉,泛起丝丝凉意,恰似他心底绝望的渊薮。他一步步踏入河中,河水漫过脚踝、膝盖,直至腰际,寒意刺骨,却不及心间寒凉。
与此同时,宫门外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内洛宁桑身着粉嫩罗裙,眉眼弯弯,满是初入皇宫的新奇。
身旁老皇帝慈爱叮嘱“桑儿,入了宫要守规矩,莫贪玩闯祸。”
她乖巧点头,目光却被窗外景色勾去。
行至河边,洛宁桑不经意间瞧见河中挣扎的墨幽离,小脸骤变,心急大喊“停车!有人落水啦!”
未等马车停稳,她已掀帘跳下,直冲河边,鞋子陷进泥里也浑然不顾,冲着水里大喊“撑住呀!”
洛宁桑转头又朝侍卫喊“快去救人!”见形势危急,自己一咬牙,“噗通”跳进水里。
墨幽离意识渐模糊,恍惚间见有人朝自己游来,想呼救,却只呛了大口河水。
洛宁桑奋力游到他身边,拽住他胳膊,费力喊道“别怕,我拉你!”
两小只沉浮间,侍卫赶来,七手八脚将他俩捞上岸。
上岸后,两小只瘫倒在地,大口喘气。
墨幽离咳得满脸通红,狼狈不堪,洛宁桑发髻松散,裙角滴水,却满眼焦急盯着墨幽离“你怎样?可有不舒服?”
墨幽离别过头,眼眶泛红“救我作甚,活着没半分好……”
墨幽离声音低哑,透着深深绝望。
洛宁桑瞪大眼,伸手扶正他身子“说什么胡话!人活着就是希望。”
墨幽离苦笑“你不懂,我母后没了,所有人都欺我、弃我……”泪水夺眶而出,他抬手想抹,却越抹越多。
洛宁桑心揪成一团,小手握住他冰凉的手“我懂,我是燕赤的公主,可我从小就被送到太师伯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