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墨幽离参加狩猎,我压力更大了。”
洛少辰愁眉苦脸,这次让他操办本就是为难他,再有大国皇帝来,那更加不能出差错。
“那你就去丞相府,多多请教请教。自己做事不足,还责怪桑儿!”
老皇帝立马维护洛宁桑,这个没出息的儿子看都不想看,眼见墨幽离喜欢自家女儿,他脸上就有光。
“是,父皇。”
洛少辰弱弱的溜了。
老太师紧赶慢赶到了聚贤楼,楼里人聚在一起,他拨开人群好不容易看到自家孽子。
“父亲,你怎么来了?”
老太师要不是怕自家门楣被坏,他绝对不会来这聚贤楼。
“你们也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
老太师毕竟是官场上打滚的人,周身还算是有些气势,周围的看客瞬间四散而去。
余小小也随着人群走了,沈姝婉想走,但她还要维持她的人设,保持住她关心萧泽安的虚伪模样。
沈姝婉内心气的要死,上次借给萧泽安的银两,他说过两日还。可当她开口问时,萧泽安一再推脱。
所以这次生辰,沈姝婉没有太多钱准备生辰贺礼,只能自己亲手画了图,好在寓意吉祥。
没想到今日萧泽安依旧没钱结账,今日和上次可不同,不是几千两便罢。
整整十万两,这是他们丞相府三年的收入,她怎么可能拿的出来。
沈姝婉一番委婉拒绝,萧泽安就被东家带人扣下了。
萧泽安也是郁结,洛宁桑太过分了,明明是她准备的宴席,置办豪华,所上的酒水菜肴都是最好的。
他每年生辰办的极为盛大,邀请的朋友甚多。
正无法收场,父亲却来了。
“母亲,你也在。”
老太师看到老夫人也在,赶紧让嬷嬷扶着母亲回太师府。
“你个逆子,好好的过个生辰,怎得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过来的的路上老太师都听说了,周围的人已经传开,萧家公子在聚贤楼摆宴没钱结账,被聚贤楼的东家扣下了。
“父亲,都是洛宁桑……她”
萧泽安小声说。
“够了,像什么样子!你跟你那个母亲一样,都上不得台面。一个庶子每年还要如此铺张的办生辰,既没那个能力就不要做些好高骛远的事情!!”
老太师恨不得掐死萧泽安,十万两,这是掏了太师府的底啊!他这么一把年纪都不曾有过这般奢华的生辰,这个逆子竟然!!
沈姝婉身形猛地一震,手中丝帕悄然落地。她抬眸看向萧泽安,目光里满是错愕与难以置信。
庶子!
刚刚她听到老太师说什么!
说萧泽安是庶子。
她费尽心机勾引,装善解人意,装贤惠大度,装清高且独独在他面前柔情似水。这么几年,她以为萧泽安是太师府嫡子,萧泽安也亲口告诉过她。
原来都是骗人的,欺骗她这么久,她的青春这般短暂,她要用自己的美貌与才华,勾引到能带她翻身的男人。
因为她丞相府庶女的身份让她处处被压,就算丞相独宠她娘,但身份走到哪里都是她的耻辱。
她一心想要成为身份尊贵的女人,只有嫁给身份地位都让人仰慕的男子,这才是她想要的。
沈姝婉往昔那双含情目,此刻像被寒霜裹住,冷意丝丝渗出。
萧泽安看到沈姝婉的神情,知道自己身份被说破。
他张了张嘴,却仿若失了声,此刻吐不出半个辩解的字。
萧泽安脸色惨白如纸,额上冷汗细密沁出,喉结艰难滚动。
萧泽安见沈姝婉转身,此刻只剩慌乱,嗫嚅着“婉儿,我……我能解释。”
沈姝婉却似没听见,莲步匆匆往后退了几步,裙摆簌簌作响,满心只剩逃离的念头。
沈姝婉直奔丞相府,马车刚停稳,沈姝婉便疾步进府,吩咐丫鬟“往后萧公子再来,一律不见。”
沈姝婉语气冷硬,毫无转圜余地,丫鬟们听到命令便紧锁大门。
在墨幽离回国后,洛宁桑也要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可以开始下一步计划。
晨光熹微,洛宁桑大汗淋漓,双手紧紧揪住心口的衣服,大口喘着粗气。
只要闭上眼,眼前浮现的便是上一世父皇惨烈景象,血腥与哭喊交织。
那群叛党推父皇摔下悬崖,而那领头的,正是父皇贴身的护卫统领赵勋,还有一群曾在御前值守、满脸谄媚的熟面孔。
这些人一个个都被萧泽安收买,成了萧泽安的走狗,害死了父皇。
即便回忆痛苦,但她不得不回想,这一世她不会再让父皇离开。
洛宁桑哆哆嗦嗦拿起笔,墨汁溅在雪白羊皮纸上,写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名字赵勋、钱宏、孙福……这些曾被视作皇宫忠仆的人,最后害死父皇。
她双眼通红,写罢,将纸笺紧紧攥在手中。
如果此刻冒然告诉父皇,父皇定不会相信她,还会让父皇怀疑自己重生的事情。
洛宁桑在屋里走来走去,丫鬟端着早膳敲门,看洛宁桑已经起身,便惊讶道“公主今日起的真早,往日这个时辰公主还在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