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地为名,或是以人为名,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推翻暴征无道的朝廷,活捉皇甫嵩、朱儁(jun)为大贤良师张角报仇。
各路人马出州入郡,遇强则进山躲避,遇弱则痛下杀手。一时间,国家混乱,各地诸侯、州牧皆带兵出剿,一副天下大乱之像。
陆放是在这一年之后回来的,距他离去时,刚好是四年光景。他回来的时候,不仅带来了许多酒肉,甚至还有两大车布匹和各种生活用具。
泥路上,一个樵夫扛着两捆绑得异常夸张的柴禾走来,待到了徐家大门外,便听他大喊:“徐大哥,今天的柴禾不错,我给你家捎来了一些!”
“刘兄弟啊刘兄弟,不是我老徐说你,你说说你,都这么些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见外呢。你看我这院子,堆的全是你砍来的柴,这他娘的得烧到何年何月才能烧得完啊?”
老徐家的屋子扩建了一些,门口也圈起了一个小院,本来是打算弄给孩子们玩耍的,没曾想全让给刘永堆柴了。
徐大山拍着大腿从门里就蹿了出来,一见着刘永,他便没了好气。
“徐大哥,你们对我的恩情……刘永只有这些拿得出手……”
“你啊!”徐大山打断他道:“咱兄弟老说这些干啥嘛,半坡那块荒园子原来是我家的,我爷爷那辈下来就逐渐荒废了,你要是真有功夫,没事了就去那里搭个棚子,平时也可以屯放些柴禾,我这里烧没了,自己会去那里拿!”
“得嘞!”
“爹!”
这时,一个瘦弱小男孩从屋里跑了出来,紧跟着,一个肥嘟嘟的也跑了出来,一边跑,那脸上的肉还不停抖擞。
“刘叔,刘叔!沁哥儿今天又打我屁股!”
“又欺负你了啊。”刘永放下背上柴禾,伸手抱起了小胖墩徐虎,那瘦小的刘沁却被晾在了一边。
“我给你说,你可别惯着他啊,这小王八犊子,天天不让人省心,沁儿,来徐伯伯抱你。”
这时,徐大娘也抱着一个俊秀的小丫头走了出来。
“我说你,整天把这丫头抱在手上……”
“我还就抱了,这可是我的宝贝心肝啊,那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丢了!”
“得得得!”
徐大山一边得得一边把头点得像翻水车一样,直把三个小孩逗得咯咯直乐。
“你家几个还在这里闲散,陆先生回来了!”
“昂?”
“陆先生,陆放回来了!”
“哪儿呢?”
“就在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