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提腿向着内屋,徒留下常惠封面显尴尬。
一旁的大汉咳了咳,看了看常惠封,笑道:“常道长辛苦了!”
常惠封一拱手,叹道:“师弟与我一向合意,我厚着脸皮将他领来,却是冒着老死不相往来的险着,成与不成,待会儿就只看各位渠帅的诚意了。”说着,他也走向了陋屋。
“哼哼。”大汉轻轻一哼,一回头,又是满脸笑意,道:“于兄、周兄,咱们也进去吧!”
“张大哥请!”皂袍高个人伸手示意道,一旁的英俊不凡之人还是一言不发,转身回屋,胖且丑的那个也是一声冷哼,跟了上去。他俩本就站在门边,出来的慢,回去的时候倒是格外的快。
“呸!什么东西!”
“住嘴!”大汉止住了旁边着短打小襟的属下,又笑道:“于兄弟,走,可不能让天师好等!”
终于,三军渠帅总算是坐到了一张桌上。
说来阁下可能不信,这几个其貌不扬者,正是当今闹得天下沸沸扬扬,不得安宁的黄巾军的三大渠帅以及三大副手。
那大汉,正是黑山军大名鼎鼎的张牛角,短打小襟那位,人称“飞天将军”褚飞燕,据说他身法了得,奔走在路上,就仿佛燕子穿梭在风中一样快捷,所以江湖人便送与了飞燕二字;高大瘦削那位,乃是朝歌鹿肠山的于毒,他身后那位则是朝歌军的军师陶升。左边那位,周仓是也,再左边,“青州小老虎”裴元绍。
看着这些熟悉的人,陆放却感觉到格外的陌生,莫名的陌生,也不想再去熟悉的那种陌生。
众人落座,当下各种酒肉就依次摆了上来。也不知道这穷乡僻壤,他们是怎么寻来的。要说这几人也是胆大如锤,如今天下诸侯都在悬赏他们的头颅,他们竟然还活动在这徐州城外,或许是当那太守陶谦窝囊无用,所以这才胆大包天。
看着这些酒肉,陆放甚是没有动手的兴趣,见他不动,大伙也是各自安坐,好像谁都不愿意先开这口。一个等着一个,一个看着一个。
半晌,又过半晌,酒菜也逐渐的冷了下来,整个陋屋里,就只能听见呼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