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地对沈柔说道:
“柔儿,这、这、这纯粹是个误会啊!肯定是家里那些不长眼的仆人偷懒耍滑,在装箱的时候疏于检查,这才弄错了箱子。亦或是、是、是他们胆大包天,竟然中饱私囊,偷偷地把箱中的财宝给换走了。你放心,待我回去之后,定当好好惩处那些不知死活的畜生,给你一个交代!”
裴逸辰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观察着沈柔的脸色,见她的神色稍有缓和,便赶紧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柔儿,你想想,裴家以后的钱财,不都是由你来掌管吗?到时候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还不是你说了算!今日你我大婚,是何等重要的日子,切不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丢了脸面。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家之后再慢慢说,千万不可外扬啊,要是传了出去,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好……”
见沈柔还是有些犹豫,裴逸辰生怕她不依不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使出了杀手锏,赶紧搬出沈瑶来刺激她:“柔儿,你难道就想让所有人都误会,你在这场婚姻里低嫁你姐姐一等吗?你甘心吗?”
沈柔听到这话,顿时像是被人狠狠地掐住了喉咙,满心的委屈和愤怒瞬间被哽在了那里,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心里明白,现在的情况就是两头都要顾全,可实际上两头又都顾不住,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憋屈和无奈。
她只能硬生生地咽下这口气,那满腔的气意在胸腔里来回冲撞,却怎么也消散不去,被裴逸辰的这一番话堵得不上不下,难受至极,却又无计可施。
她深知,此时若是当众揭穿这些石头是裴家的彩礼,那就等于向所有人承认自己彻底输给了沈瑶,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她只得硬生生地将这口足以将她焚烧殆尽的怒气憋在胸口,任由那苦涩和屈辱如同毒蛇一般在心底缓缓蔓延,侵蚀着她的内心,让她痛苦不堪,却又无从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