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所笼罩,格外神秘莫测。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上一世,沈瑶的嫁妆大部分都被她巧取豪夺,据为己有。这样一来,沈瑶能带到裴家的财物实际上并不算多。
然而,当她被沈瑶接到裴府时,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大为震惊。她清晰地记得,裴家上下吃穿用度极为奢侈华贵。
仅仅是一道普通的菜肴,所用的食材都是从遥远之地费尽周折运来;家中人的衣物皆是用上等的丝绸制成,针线细密得几乎看不见针脚;就连日常使用的器具,也多是由金银打造。
与现在穷酸揭不开锅的的裴家,全然不同。
也正是因为裴家这般富足的生活,才让她内心的贪婪如野草般疯狂生长,开始贪图裴家的好日子,甚至不惜与裴逸辰私下有染。
可如今想来,在沈瑶嫁妆并不丰厚的情况下,裴家那些供他们肆意挥霍快活的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这个疑问就像一团乱麻,在沈柔的心中越缠越紧。
“夫人,你最讨厌的人是谁?”裴逸辰脸上挂着温润和雅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柔和而温暖,可在沈柔此刻的眼中,却莫名地觉得有些诡异。
他迈着缓缓的步伐,像是生怕惊扰到沈柔一般,朝着她轻轻走去。走到沈柔身前,他微微俯身,动作轻柔地将沈柔脸侧被汗水和泪水打湿的头发别到耳后去。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在沈柔泛红的脸颊边轻轻拂过,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风。
沈柔心中一凛,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却又忍住了。
她在心里暗自思忖,裴逸辰明知故问,这到底是何用意?她与沈瑶之间的明争暗斗,早已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她对沈瑶的恨意,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从未有一刻熄灭过,事事都要与她争个高下,这种情绪她从未掩饰过,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那她的丈夫死了,成了寡妇,你会不会开心呢?”裴逸辰继续说着,他的笑容越发显得真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指腹轻轻抹掉了沈柔脸上结块的胭脂和已经掉色的眉毛。
他的动作看似温柔,可沈柔却感觉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在她的心头缓缓划过。
沈柔闻言,整个人猛地一怔,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起来,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般的事情。她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裴逸辰,嘴唇微微颤抖着,
“什么意思……难道你……你……是你……”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一刻,她的脑海中如同闪电划过,那些曾经被她忽略的细节,此刻如同拼图碎片一般,一块一块地拼凑起来。
她终于明白,裴逸辰为何会如此镇定,为何会说出那些让人捉摸不透的话。
这一刻,她看清了这背后隐藏的真相,明白了这一切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