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新衣裳了。”裴逸辰不紧不慢地开口,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琐事,脸上的表情依旧波澜不惊,“再者,她头上的那些首饰也旧得没法看了,这出去吃酒喝茶,总归是要花些钱去打点应酬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沈柔的反应,那看似随意的语气下,实则暗藏玄机,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试探沈柔的底线。
沈柔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犹如被重锤击中。她瞬间明白裴逸辰这是在向她要钱。刹那间,她的眼神下意识地游移开去,根本不敢与裴逸辰对视,神色也变得极为犹豫。
她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这该死的裴逸辰,自己不过就是随口客气了两句,他怎么还真就好意思开口要钱了!
自己还没从这桩婚姻里捞到任何好处呢,这钱袋子就被他盯上了。想到这儿,沈柔心里一阵窝火,在心里把裴逸辰和裴夫人翻来覆去地骂了个遍。
她暗自恼怒,那个死老太婆也真是不懂事,家里都穷成这副惨样了,还不安分地待在家里,非要往外跑着花钱,这不是故意添乱嘛!而且花钱也就罢了,现在裴家一贫如洗,花的可都是自己的钱呐!
“明后这几天的天气好像不太好呢,”沈柔眼珠子滴溜一转,脑海中迅速盘算着,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讨好意味,“要不,让娘这次就别去了…?”她试图用这个借口来推脱,满心期望裴逸辰能就此打消要钱的念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侥幸。
裴逸辰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冒了起来。他猛地用力一把推开了沈柔,那动作干脆利落,毫不留情,仿佛是对沈柔的敷衍和推脱感到极度厌恶。
“你不愿意就算了,”他的声音冷若冰霜,寒意十足,不带一丝感情,“反正你本来就铁了心要跟我和离。过几天我就去向岳父岳母负荆请罪,把你送回沈家去。”他顿了顿,眼神中满是决绝,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与沈柔彻底决裂,“从此以后,你走你的康庄大道,我过我的坎坷独木桥,你我恩断义绝,谁也别再纠缠谁。”
沈柔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慌乱如麻,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即将到手的富贵就这么溜走呢?
她心急如焚,赶忙伸手死死拉住裴逸辰的衣袖,仿佛那是她最后的希望,脸上再次堆满了笑容,只是这笑容比之前更加僵硬和虚假,语气也变得愈发温柔谄媚,近乎哀求地哄道:
“我不是,真不是那个意思……你瞧咱们现在日子过得这般艰难,手头紧巴巴的,能省一分是一分,能少花些钱自然是好的,你说是不是……”她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偷偷观察裴逸辰的表情,试图从他那冷峻的脸上找到一丝缓和的迹象,内心焦急万分,却又无计可施。
然而,无论沈柔怎样费尽口舌强调该省钱节流,裴逸辰都像一座冰冷的雕像般,一动不动。他冷眼凝视着沈柔,脸上毫无表情,仿佛对她的话完全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