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芝兰手中的茶,“不妨事,修儿说他的腰带断了,我给他绣一条。”
“娘娘对殿下可真好。”芝兰不由得感叹道,虽然八殿下不是娘娘的亲儿子,可娘娘对他比亲生的都还要好啊,就是殿下……
想起夜修杰对陆虞的态度,芝兰叹了口气,“殿下的腰带用都用不完,断一条立马就会有新的,娘娘这番苦心,他看不到。”
“他长大了,我也不再年轻,趁着眼还好使,能给他绣一条是一条。”
虽然修儿与自己有些误会,但是怎么说自己也是他名义上的母妃。
看着远处的天空,不由得想起萧德妃死的那日。
敬慈殿中处处挂着白绫,男孩穿着孝衣跪在灵堂前,手中往火盆里扔着黄纸,脸上都是泪痕。
“萧姐姐好生生的怎么就去了呢?”
“肯定是造孽太多,连天都看不下去。”
“可惜啊,只剩下咱们八殿下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呢。”
几个平日里与萧德妃有过瓜葛的妃子不由得嘲讽几句。
一旁站着的陆虞不由得心疼起那孩子来,萧德妃善妒,但母家却权势滔天,中宫皇后见了都要礼让三分,就连最嚣张的云妃见了也得忍着,平时里不经意间不知惹了多少人,如今她因病去世,只剩下这孩子一人,就如同将弱小狼崽放在一个弱肉强食的空间,没了母狼的守护,他该怎么生存啊。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这些恶毒的女人害得,我母妃再也无法喊我的名字了,她再也没有办法给我做糕点了。”
年幼的夜修杰指着一众前来看好戏的妃子们吼道。
“怎么能说是我们害的呢,好歹你见了我们也要尊称一句母妃,怎么如此没大没小的?莫非你死掉的母妃就是这样教你的?”
“真是跟着什么人就学什么,基本礼数都不懂,你母妃活该病死。”
孩子委屈的泪一滴一滴流下来,那些女人的脸在他看来没有往日的美艳,反而狰狞无比,为什么要这么说他母妃?他母妃有什么错?
“够了,人已逝去,生前作恶也好,行善也罢,都归于尘土,你们在孩子面前说这些是想警告些什么?“
陆虞忍不住开口道,对一个孩子如此,这些女人真是一个个都白长这么大了。
月妃向来在宫中待人和善,不争不抢,几人都是没把她当回事。
“月姐姐何必动怒呢,我们只是想教教他一些规矩罢了,今日他冲撞我们不要紧,若是遇上了皇后娘娘和云妃姐姐……恐怕不会这么好心教他的。”
“就是,我们只是想尽尽继母的职责罢了。”
说的倒是好生冠冕堂皇,有本事去教教太子和四殿下,看皇后跟云妃不得扒你们一层皮。
“他虽要喊你们一句母妃,可别忘了,他也是皇上的儿子,是大夜的八殿下,不是随随便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折辱的。”
陆虞走到孩子面前蹲下,用手中的帕子细心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
夜修杰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眼前温柔的女子,虽然有些听不懂她的话,但是感觉她和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孩子的泪让陆虞心中柔软了几分,看着他就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孩儿,柔声开口问道:
“你愿不愿意喊我一声母妃?以后跟我一起住在冠月台?若是你愿意,我去向皇上请旨接你来可好?”
自母妃死后,不是那些宫人的污言秽语就是这些妃子们的刁难,一时间被眼前女人的柔声细语给温暖到了,依旧不停的啜泣着,呜咽着说不上话,直接抱住了女人,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
陆虞浅浅一笑,轻拍着他的背。
“月姐姐,你可想好了,可莫要让他拖累了你。”
那些没有怀孕的嫔妃自然是眼红,毕竟就算是继子也算是好歹有了个儿子,夜修杰现在可是块儿烫手山芋啊,谁养了他就意味着与皇后云妃为敌,不过若是月妃,那倒是兴许能保这孩子活下来。
陆虞是越国长公主,传闻为越国皇室第一美女,身份尊贵的不可一世,可惜,越国被灭,皇上为睹芳容接陆虞入宫,而陆虞为保那些越民平安,就算有驸马也不得已入宫为妃,过着如同质子一般的生活。
传闻越国亡国公主陆虞进宫以后,盛宠不断,皇上为她专门造建冠月台,可见对其宠爱。
“呀,月姐姐在做刺绣?”
回忆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陆虞抬眸看了看眼前,身着粉衣的女人,不禁眼神一凌。
怎么是这个坏女人,芝兰虽说有些厌恶她,但还是乖乖行了个礼。
“见过纯妃娘娘。”
赵心儿嘴角一笑,“我这次是专门来拜访月姐姐的。”
“无事就回去吧,这外面风大。”陆虞淡淡开口道。
赵心儿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月姐姐还是这般温和善良,怪不得皇上喜欢。”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会帮你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陆虞有些皱眉。
“啧啧,知道姐姐善良,姐姐只要帮我一次就好,到时候只需要说一句话。”
赵心儿侧在陆虞耳朵旁,说着她的计划,芝兰在一侧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