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满面的气恼。
“一共是一千三百七,收您一千三就可以了。”
“给你一千五,请这位美丽的姑娘再好好的喝一杯,今天晚上兄弟们多亏了她的款待。”为首的男人目光闪动,收银台的入账提示音响起。他揽上了菲雅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脸。“姑娘,要是改天想玩牌了一定要联系哥几个,我们可等着这好事呢。”
几个男人笑作一团,晃晃悠悠地走出了酒吧,反手把木门重重拍上。屋内只剩下吧台边的三人,菲雅脸上的羞恼更甚,脸庞气的通红。但当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她的神色忽然恢复平常,笑盈盈的拉开岳博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哥,给我上杯玛格丽特。”菲雅把衣服整理整理,甩了甩金色的长发。“今晚真是钓到大鱼了。”
酒保给菲雅上了一杯酒,她端起来一饮而尽,从长靴和马甲隐藏的口袋中拿出一件件东西摆到了吧台上。
身份证件、手表、戒指、项链、义体芯片……桌面上不知不觉就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看着这些东西,酒保苦笑着操控大门的卷闸落下,而菲雅的眼睛则越来越亮。
“没想到这帮乡巴佬这么有钱,哥,老样子,一成的手续费,这两天帮我把这些出手了吧。”
“放着现成的盘口不管,来这里小偷小摸,城里的混混们现在已经是这个德性了吗。”
岳博瞟了一眼桌上的物件,转了转手里的酒杯。
“呦,这不是岳老头儿吗,坐这儿一阵了也没看见您,又是案子破不了来这借尿啤消愁啊。”
菲雅从岳博的烟盒中抽出了一根烟,拿着桌上的火机点燃,漫不经心地答应着。
“我把手铐落在车上了,戴在你的手腕上应该很好看。”岳博捏起几个腰果扔到嘴里。“那么大个盘口派给一个铁皮罐头指挥,也难怪你出来干老本行补贴家用,辛苦了。”
“昆町可不是铁皮罐头,他比某些破不了案还占着高级督察不让位的老头有用多了。您有文化应该知道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尸位素餐?”
酒保擦着酒杯的手帕停顿了一下,满面苦笑的摇了摇头。“两位,也不用每次见了面都这样吧。”
岳博哼了一声,喝着手中的绿岛啤酒。菲雅又点了一杯玛格丽特,身体慵懒地靠在吧台上。
“我可不像某些老头那么小心眼,再说了,我故意输给他们那么多钱,这些东西该算是我买的。”菲雅从皮马甲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轻轻放在桌上。“这才是今晚的重头戏,让你也开开眼。
她的手指把布包一拽,一小块立方体掉到了桌上。那是一个暗金色的立方体,表面挂着一层细密的水珠,闪出金属的光泽。丝丝的红色的从暗金中透出,如同血管一般在其中密布,让其诡异的展现出一份肉质,显得如液态般润泽,又像金铁般坚硬。酒吧内的空气随着它的出现都莫名变得潮湿,在其四周的薄雾包裹下,整个立方体仿佛一颗以金石为血肉的心脏,不断的微微搏动。
岳博忽然踉跄地站起身,撞倒了身后的椅子。他的双眼死死盯着桌面上那块雾金,呼吸逐渐沉重,耳边回响起自记忆的远端传来的一声惨叫。
“也不知道这帮乡巴佬哪来的门路,搞到这么纯的一块雾金,这下发财了。”
没有察觉到岳博的异样,菲雅满面笑容的拍了拍手。而就当她伸手去拿桌上那块雾金时,一只大手忽然抓在了她的胳膊上。
“别动!”
岳博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菲雅被他吓得有些发懵,随后使劲挣扎起来。
“放开!老头儿你疯了!你给我放开!”
听到菲雅的声音,岳博打了一个冷颤,双眼逐渐回过神来。他放开手,把菲雅的胳膊推到一边,小心的用布包把那块雾金包了起来。
“你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菲雅搓着自己被抓得通红的手臂,一把抢过布包塞到了口袋里,表情又惊又怒。
“死老头今天发什么疯?出门忘吃药了?我告诉你……”
“小菲,别说了。”
酒保老看着失魂落魄的岳博,小声说到。
“切。”
菲雅别过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吧内陷入了一片沉默,看着面沉如水的岳博,菲雅不快的皱起眉,之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这时,大门的卷闸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老面色疑惑看向大门,拿起了桌下的卷闸开关。
下一刻,剧烈的爆破声袭来,卷闸门炸开了一个破洞。铁皮和木屑混着爆破的浓烟飞溅,几个人从门外冲进了屋内。
老快速的从暗格里拔出了电磁枪,可当他还没有举起时冰冷的枪口已经抵在了他的脑袋上。冲入屋内的几人迅速制服了老和岳博,为首一人大步上前,甩起枪托砸在菲雅脑袋上,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他妈的贱人!老子弄死你!”
来者正是刚刚赢钱的几个男人,可他们的脸上早已没有了醉意和嬉笑,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愤怒。队尾的一人眯起眼望向酒吧内部,快速抬枪射击,半掩着的包间门被打穿,爵士乐手扶着被打中的肩膀倒在地上,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