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大越与北疆王之间必有一战。但是现在还不是时机,所以我们一定要与西塞王结盟,如此一来,北疆王必定不敢轻举妄动,我们这就有了做准备的时间。”江预一手抡着棋子一边说道。
皇上看着江预深沉的眼神,“江预,我们走的这条路荆棘丛生,波涛汹涌,稍有不慎,便粉身碎骨。你后悔当初的选择吗?”
江预看着皇上,“陛下,这条路已经走了一半,岂有半途而废之理。微臣一定会陪同陛下护大越之安稳,护大越子民之安宁!”
皇上嘴角微微一笑,落下手中的白棋,看了一眼江预,“江预,你输了!”
因为伤势,江预几日没有到翰林院了,他不放心,因此特地让曾行去翰林院看看情况。
江预和曾行不在的日子,翰林院的院官们都是按时上值,按时散值,而且还坚持每日晨练。因为江预把翰林院的职务重新进行了调配,各位院官们各得其所,所以做起事来也不再如从前那一般不耐烦,那一般懒散。
刘有道有了施展自己才能的舞台,更是沉迷于自己的公务之中。他誓言要把大越山川绘于书中,把各地的风情写在书上。
朱修撰和侯直学士也不再如从前那般不负责任,也开始尽心尽力的编撰起大越的史书文集起来。
王御医更是经常把自己的关在永华堂,醉心于大越医药典籍的编撰和整理。
因为和谈之事暂时搁浅,花解语也没有回喆山书院,而是直接回到翰林院,把从西塞使节那里了解来的技艺详细记录下来。
大家都忙于公务之中,唯有顾维在大院的梧桐树下不断徘徊,他脸上的神情流露着怀才不遇的伤感,他一瘸一拐的步伐,在地上书写着命运的不公。
老虎不在家,猴子充大王。曾行学着江预的样子,端正的坐在临渊阁那张雕花大椅上,装模作样的翻阅着各位院官的簿册,并拿起笔开始假装批阅起来。
可是不到半个时辰,他就腰酸起来,于是把簿册放好,把笔放下,背往椅子上一靠,把两条腿往书案的一搭。说道:“哎呀,还是这样舒服啊!真是不在其位,不知其难!”
喆山书院里,因为和谈一事,花解语暂时不能授课,而是请了程荒陵来代替自己给女学子们上课。
只见程荒陵一身粗布整洁的青衣,风度翩翩的走进女学堂,把女学子们看呆了。特别是沈令嘉,目光紧紧追随着程荒陵。
程荒陵走到讲学的位置,“各位女学子,因为花先生有事,所以这两天的课由程某来为大家授课,现在请大家坐下!”
其她女学子一齐向程荒陵行了学生之礼,唯有沈令嘉还盯着程荒陵。一旁的杨慧中见之,赶紧喊道:“师傅,师傅,快快行礼坐下。”
沈令嘉这才反应过来,行礼问候道:“学生好!”
程荒陵看着沈令嘉,和颜悦色的问道:“请坐下,这位学子,方才不知是因为何事如此出神啊?”
沈令嘉站起来,直白的说道:“先生,学生在边疆长大,那里的人都长得很糙,如今见了先生您,如同见了天上的神仙一般。学生失礼,望先生勿怪!”
温文儒雅的程荒陵听了沈令嘉的话,轻轻一笑,“边疆之地多豪杰,学子不必自谦。”说罢便开始授课。沈令嘉听得格外认真,眼睛始终未曾离开程荒陵。
课后,杨慧中拉着沈令嘉打趣,“瞧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子,莫不是对程先生动了心思?”
沈令嘉一本正经的说道道:“徒儿莫要乱讲,为师只是抱着欣赏的眼光而已,毕竟,美的东西,是个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话虽这样说,但是它心里却似有小鹿乱撞。
杨慧中看着沈令嘉,“程先生文质彬彬、温文儒雅,皮相也不错,听说他还未婚。师傅,这程荒陵会不会变成我师傅丈啊?”
沈令嘉听了,桌子一拍,“大胆逆徒,竟敢如此戏说师傅,看为师不扒了你的气。”说完,便拳脚向杨慧中招呼过去。
杨慧中一脸倔强,丝毫没有退缩之意,瞬间便迎向了沈令嘉,一场激烈的打斗就此展开。只见她身形灵动如燕,招式凌厉而多变,与沈令嘉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两人的身影在房间内穿梭交错,时而拳掌相交,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时而飞踢横扫,带起阵阵劲风。随着战况愈演愈烈,他们逐渐从房间转移到了院子里。
此时,江月等人听到外面传来的响动,纷纷循声望去,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江月转头看向杨慧敏,轻叹一声道:“慧敏啊,你看看慧中,现在真是越来越活跃了,一点女孩子该有的文静和矜持都没有,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哟?”
杨慧敏顺着江月的目光望向窗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应道:“江月,你又不是不清楚,慧中打小就调皮捣蛋,像个男孩子似的。她特别喜欢舞刀弄枪,整天在咱们江府里缠着张勇教她功夫,把张勇都搞得不厌其烦啦。”
正说着,王思嘉轻盈地走过来,站在了江月身旁,满脸期待地说道:“江月呀,后天就要休沐了呢,到时候我想去你们家玩儿,可以吗?”
江月闻言,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热情地回应道:“当然可以啦,思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