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姨娘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双膝一软,“扑通”一声便直直地跪到了江预的面前。
只见她双手紧紧拉住江预的衣角,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一边抽泣着,一边苦苦哀求道:“大少爷啊,都是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呀!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江澈吧!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情全是我一人所为,就让我来承担所有的罪责吧。求求您发发慈悲,放过江澈这孩子吧!”
话刚说完,湘姨娘便开始不停地向江预磕头,每一下都磕得结结实实,发出“砰砰”的声响,不一会儿额头上就已经红肿一片,甚至还隐隐渗出血丝来。
而此时,江澈看到自己的母亲竟然如此卑微地给江预磕头求饶,心中的怒火瞬间熊熊燃烧起来。
他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支撑着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站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江预的后背,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突然,江澈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猛地冲了过去,抬起脚就要往江预的背上踹去。
然而,江预却好似早有防备,只见他身形一闪,紧接着一个漂亮的朝天蹬,右脚犹如闪电般迅速踢出,正中江澈的胸口。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江澈整个人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飞了出去,最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江澈趴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好像散架了一般疼痛难忍,但他还是挣扎着抬起头来,对着江预怒目而视,口中更是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心狠手辣的毒夫!今日之辱,我江澈他日必定加倍奉还!”
江预对于江澈的叫骂仿若未闻,他面色冷峻地背着手,缓缓踱步走到江澈的身旁。然后,他高高地抬起右脚,毫不犹豫地用力踩在了江澈脆弱的脖颈之上。刹那间,江澈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令他几乎无法呼吸,一张脸涨得通红,双眼也因为窒息而凸出,模样甚是骇人。
一旁的湘姨娘眼见儿子遭此毒手,心如刀绞。她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痛,连滚带爬地跪着来到江预跟前,一把抱住江预粗壮有力的大腿,放声大哭起来,声音凄厉而悲怆:“大少爷啊,求求您行行好,饶了江澈吧!这件事情真的与他无关啊!如果您一定要惩罚,那就罚我好了,请您千万不要伤害江澈啊!”
江预冷冷地瞥了湘姨娘一眼,眼中满是厌恶与不屑。随后,他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了湘姨娘的肚子上。可怜的湘姨娘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猛烈的一击,整个人顿时被踢得倒飞出去好几米远,最终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四仰八叉地栽倒在院子边上的花丛之中。
那些娇艳欲滴的花朵被压得七零八落,花瓣散落一地。而湘姨娘则躺在花丛里,嘴里不住地发出痛苦的哀嚎声,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江澈双眼瞪得浑圆,满脸怒气地拼命仰起头,死死盯着江预,怒吼道:“你这个心如蛇蝎的恶夫,我定要去官府告发你!”
听到这话,江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随后缓缓松开踩着江澈胸膛的脚。接着,他蹲下身子,与江澈平视,目光阴冷如寒潭之水。
“你竟敢骂我鳏夫?哼,那你可清楚我为何会沦为鳏夫么?这一切皆是拜你那心狠手辣的母亲所赐!”江预咬牙切齿地说道,话语间仿佛能喷出熊熊怒火。
江澈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片茫然和疑惑之色。他直勾勾地望着江预,大声反驳道:“你休要胡言乱语!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分明就是企图铲除我们母子二人,只因惧怕我日后与你争抢江家家主之位罢了!”
然而,江预对江澈的辩解充耳不闻,只是面带嘲讽地冷笑道:“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也妄想与我一较高下?简直是痴人说梦!你那歹毒的母亲暗中给我喂食绝子草,致使我先后害死了两名无辜女子。而今,你竟还打起了我妻子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即便我此刻当即将你们母子就地斩杀,恐怕也无人胆敢多嘴半句!”
话毕,江预猛地伸手揪住江澈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将其一把提起,然后用力甩向一旁的湘姨娘。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江澈重重地摔倒在地,滚落到湘姨娘身旁。
江预则用手指着湘姨娘,眼神犹如饿狼般凶狠,声音冰冷刺骨且杀意腾腾地道:“姨娘,今日你不妨亲口将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告知于你这不肖之子,也好让他瞧瞧究竟是谁更为阴毒狠辣!”
江澈心头一紧,赶忙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湘姨娘从地上扶起来,满脸关切与疑惑地问道:“母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呢?还有那所谓的觉子草又是什么东西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湘姨娘颤抖着抬起手,轻轻擦拭去眼角的泪水,然后目光直直地望向江澈,嘴唇微颤道:“澈儿啊,都怪为娘我太过贪心,一心只想着能让你出人头地。于是,在你大哥十几岁那年,我鬼迷心窍般悄悄地给他下了觉子草的毒……正因如此,他才会至今膝下无子,就连他所迎娶的那两位妻子,最终也是暴病身亡呐!”
此时,江月恰好来到院子门口,无意间听到了屋内